“这是真的?”满脸惊恐的看着门外半截塔高的扈毅刀,随后表情转变成了疑惑,兰儿姑娘一双大眼睛眨了一下,随后又盯在了聂海渊的身上,当她真正相信了以后,才满脸歉疚之色。
“当然是真的,你是不是姓张?你还有个老爹叫做张茂成!你们家几十口包括家产全部被这群土匪吞了,是吧!”聂海渊同样盯着兰儿姑娘,他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以及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一时间呼吸声渐重,兰儿姑娘显得激动不已。
“是真的么,我爹他还活着?”说完她抢身向前走出一步,紧紧抓住了聂海渊的手,满脸的兴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愤之态。
“这……”如此情形,反倒让聂海渊搞了个大红脸,他嘟着嘴,憋的嘴巴都说不出话来,一番的嘚嘚波波,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直到这时,姑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色一红立即扭转了身体,原地聂海渊痴傻的笑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是,是我们救了你爹,现在你爹又让我们来救你们出去!”
说话虽然还算清晰,但表情完全就是个傻子,聂海渊沉溺之中不能自拔,“波”此时冷不丁感到头上一阵疼痛,聂海渊这才从中醒转过来。
“姑娘莫怕,此间并非讲话之处,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在外面接应,趁着这帮土匪吃醉,咱们赶紧逃命去吧!”这一次反倒是扈毅刀条理清楚了一点,他手里拿着大刀威风凛凛,刚才的醉意也不复所踪。
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兰儿姑娘这才回身面对母亲,“太好了,母亲,父亲还在,我们一家还可以团聚!”中年妇女同样开心的笑着,连连点头,兴奋之意难以自已。
“既然这样,咱们这就走吧!”聂海渊此时也恢复了正常,手中拎着镔铁滑柔担,他率先走了出来,可刚刚走出房门,聂海渊就战栗般的停在了那里。
“聂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现在呈现在面前的有二十多人,其中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流风,他手中拿着那柄青釭剑,脸上似笑非笑,无形的压力也在此时释放而出。
“啊?完了,又是这流风,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聂海渊轻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脑袋一转,连忙装出一副随意的表情,“啊,呵是流风大哥,刚才在宴会上喝多了,我这傻哥哥犯了傻劲,横冲直撞着要去茅房,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了,这是哪呀!”
说着说着,聂海渊还在晃晃悠悠的装蒜,他转着转着,只觉到腰间一凉,被什么东西抵上了。“少他娘的装蒜,姓聂的,从你进入驴狼堡的那一刻我就盯上你了,威风那小子脑子缺根弦,别以为我们整个驴狼堡都是傻子,刚才酒宴之上你装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等着你行事败露呢,果不其然,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就来到内宅来了,说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流风面色阴沉,目露寒光,说话间更是咄咄逼人、毫不相让,此时被人用剑顶着,进又不行,退又不是,一时间反
倒让他们僵在了那里。
“误会,误会,流风哥哥,你绝对是误会了,我真是上茅房来的!”聂海渊没理,却只能不予承认,可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腰间一疼,被人硬生生划了一道。
鲜血顺着屁股就淌了下去,虽然只是被挑了点皮,这也让人受不了呀,聂海渊哇哇暴叫,额头之上也冒了汗,“流风你小子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怕堡主爷么?”
聂海渊撑着个胆子,再次与之理论,却发现与这种人无话可说,咬了咬牙,他只能另行它法。
“别以为你做的密不透风,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你们能这般顺利的进入内宅,因为所有的喽啰都被我调走了,我就是要看看你们想要做些什么,既然现在事已败露,你们就都跟我一起去见堡主爷吧!全部押走!”看到聂海渊不再说话,流风很是得意的说出了自己的杰作,这番话说完也立即让聂海渊明白了过来。
他目光一缩,勃然大怒,忍不住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流风你个龟儿子,竟然如此算计你聂大爷,我咒你八辈祖宗!”
聂海渊大大咧咧的骂着,可其不了丝毫的作用,由于自己的大意,没出手就被人生擒活拿沦为了人质,而且还连累了房屋之内的母女,四个人被前后押解着就走向了聚义大厅。
此时的聚义大厅之外早已经清理了干净,不见了刚才乱七八糟的局面,大厅之中灯火辉明,人影绰绰,刚刚走到门口,聂海渊就被眼前的气势震慑住了,不大的聚义厅之中左右站立了不下五十多人,一个个龇牙咧嘴,怒目而视,首座之上端坐一人,满脸络腮,不是旁人,正是堡主爷吕海龙,在他的左右手边站着三人,一个高大,一个威猛,一个瘦小枯干,不用看聂海渊就知道,正是巨风、威风还有追风!
此时的吕海龙不但没醉,还显得格外精神,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走来的聂海渊,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意,“聂兄弟,怎么了?这怎么被流风给押过来了,是不是去茅房走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