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白这样的原因,景翀虽然痛苦但还是在咬牙坚持了下来,既然法诀可以缓解身上的痛苦,他索性运行法诀开始调节体内混乱的局面。
在翟杏娘的搀扶之下,他艰难的盘膝坐在那里,双眼紧闭痛苦难耐,嘴巴轻动吟唱出血河八刀的辅助法诀,“夫修炼之道,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大彼之道,殊途同归,以其人之法,引天地之法,还施其人之法。天为清,地为浊,万物归类始于八法,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分八方而治,各取所得……”
体内战气自丹田而出,沿着关元、神厥等诸多大穴游走全身,过五行、通心脉,后背至阳穴之上一股气流堵塞在那里,全身的战气都不能通过,这也是现在景翀真正的症结所在。
现在的景翀境界有限,血河八刀也只是学会了第一刀的御风之力而已,所以借助山间的风力,景翀运转这法诀反复的锤炼战气,伴随着战气的不断堆积,他的后背之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气团也缓缓凸起。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人心生余悸,翟杏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将他放在了那里,自己走出了几步选择了守护。
体内的血脉乱做一团,上半身的血气与战气原本就有不睦,如今战气堵截,血气难以运转,所以各大穴脉之中一片狼藉,景翀不能控制上身的血气,唯有利用战气不断的冲击着至阳穴处堵塞的经脉。
伴随着法诀的运转,天地之力沦为了此次进攻的最大后盾,它不断的融入战气之中,战气也变的愈加的强大,而且战气的强大,也让穴脉之中的压力再次增大,眼看着都要将穴脉撑爆了,景翀才渐渐的有所察觉,额头之上大汗淋漓,身体自内而外的充满了胀痛。
原来自己虽然也是在运用法诀,可是却用错了方法,法诀引动天地之力转换战气,可战气不断堆积根本就不能起到疏导的作用,反而因为过度的压力,导致了穴脉的膨胀,辛亏发现的及时,要不然长此先去,势必造成百脉破裂的凶险。
经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景翀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这一次他选择改变策略,不再一昧的去冲去堵,要先把体内各大穴脉之中的血气战气疏导开来才是此时最正确的决定。
有了这种想法,景翀也开始了慢慢的尝试,因为现在只有战气可以游走于各大穴脉之中,所以心念带动之下,战气从至阳穴之中撤离出去,战气的撤离,顿时让此处的穴脉压力骤减,原本拳头大小的气团缓缓退却,虽然依旧的痛苦难当,但是明显的没有了那种胀痛之感。
然后战气回旋,沿着百脉其它的通道运转,包括上半身血气所在的位置全然流动而去,战气原本就比血气旺盛,那些暴虐的血气一看到战气的到来就立即一冲而散,然后重新回到它原本的穴脉之中,战气流转很快就将所有的通道打通,身体之中的乱象渐渐平复,景翀这才再次分出心神去对付至阳穴之上的堵塞。
不敢运用大范围的战气冲击,这一次景翀小心翼翼的释放出一丝的战气,战气狂暴力量强大,此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丝,可却宛如一根尖针锋利无比,尖锐的战气之针无声无息,陡然间朝着那拥堵的穴脉通道刺去,一股锥心的疼痛让人身体抽搐,巨大的痛苦比之疟疾发作还要痛苦百倍,就算景翀意志力坚强,依旧难以支撑,身体不住颤抖,一咬牙战气之针一穿而过,可好在速度够快,疼痛只是一瞬之间,如此的拼搏并没有白费,奇迹真的发生了。
颤抖着嘴唇景翀依旧能够感受到刚才一针之下带来的痛楚,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发现原本闭塞的经脉通道在这一针之下豁然开朗,虽然起初只是一个小孔,可在随后蜂拥而聚的战气之流的冲击之下,顿时扩张了开来,强大的战气之流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不仅打通了堵塞的至阳穴通道,就连那沿途的经脉也全然打通。
与此同时,战气之力气势不减,它在体内运转一周后陡然没入了丹田之中,丹田气势倍增,一股洪流决堤般从丹田溢出四处溃散,所到之处犹如清风,瞬间抚平了遍体鳞伤的经脉,战气回收,气息稳定,再看那原本濒临饱和神厥穴之内,顷刻间变得充盈饱满,强大的气息四处逸散,景翀整个人的气势得到了空前的增长。
“啊?神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