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主暂且息怒,这件事与我也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有一些内幕,我还是想道明一下的好!”景翀再次举杯,一杯酒降低了谢无伤的怒火。
他顿了顿首,接着说道,“清州一窟鬼固然微不足道,可他背后却有着一个势力,这个势力在整个清州,恐怕都是无可撼动的存在,却不知谢谷主可有耳闻?”
景翀话锋一转,慢慢的将谢无伤的思绪引导在了公冶家族的身上,他相信,只要有着蝎王谷的参与,今后对付公冶家族,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助理。
“公冶家族!”不待话音落下,谢无伤就已经脱口而出,他一边说着,眼神之中更浮现而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忌惮,但是这种忌惮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而随后又被一股难以控制的强大气势所代替。
“他娘的嘞,公冶家族又何妨?不就是血狼杀的走狗附属么?整个狼族王室我都不放在眼里,区区公冶家族,又何足畏惧?”如此霸气的言辞,恐怕也就像谢无伤这样的人才说的出来,不错他是狂,可又狂傲的本钱。
而景翀本人呢,就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对方的话,就已经代表了立场,蝎王谷如此立场,自己当然也乐的其所了。
“只不过,想要去惹公冶家族的话,恐怕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公冶家族不比其它,它不仅有独属于自己的势力机构,更拥有各种专属『性』的军队团,进攻之时好比一柄长矛,防守之时却又如无可撼动的实盾,想要将它吃掉,还需要大胃口才行!”还不待景翀『插』话,谢无伤唏嘘了一声,又道出了一个事实,以他的了解,想要与公冶家族叫板,似乎还欠点火候。
“军队?公冶家还有军队?”如此信息,景翀可是始料不及的,他知道,血狼杀是个独立的暗杀组织,血狼卫虽强,却都是单独行动的,对于行军打仗方面,还很是欠缺,原以为公冶家族虽同属王室爪牙,却同属血狼杀约束,不想它竟然还又军队。
“不错,公冶家族狼子野心,早就有不臣之心,这几年明面上他阳奉阴违的供奉女王,又亲近血狼杀,可实际上早已经暗中招兵买马雄踞一方,一旦天下大『乱』,他也想成其一番事业,这群人本来就是一颗毒瘤!”对于天下的局势,很显然谢无伤更为了解,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偏居一隅,可时时刻刻还在关注着天下大势,狼族的危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埋下隐患,他们这群人也都在观望着天下大势。
“这还麻烦了!”景翀轻声嘀咕,半年前北沙城,大头杨说过,当年参与屠村的人有七个,老大姬炳荣,现在隐匿于天狼城之中,老二公冶清山,也就是公冶清风的哥哥,就是这公冶家族之人。老三蔡老三已经被劈了的那位,老四乌东青,当初追杀自己的时候不慎被自己的刀扎死,老五大头杨,老六冉光、老七冉平。
这七个人,现在距离最近的就是孤州冉光,冉平,可是这二位早就不知所踪,短时间想要找到,难如登天,其次有消息的就是公冶家族的公冶清山了,公冶清山与公冶清风两弟兄都与自己不共戴天之仇,公冶家族整个都与自己有着过不去的坎,所以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要与公冶家族为敌。
如今听谢无伤如此说来,他反而被泄气了几分,可一想到身后还有着庞大的血刀寨支撑之后,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再次的提升了起来。
谢无伤可以感受到景翀气息的反复变化,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猜测也绝对与公冶家族有关。谢无伤是个明白人,他不想让蝎王谷白白送死,可不代表他真的就会龟缩起来被人家欺负。
面对景翀如此的状态,谢无伤顿时来了劲头,他猛地喝下一口酒,冷不丁就站起身来,“哼,公冶家族,也算不得什么,只要我能将这八百里云泽水域的势力团结起来,倒也不怕他公冶老儿!”
谢无伤如此豪气,景翀也顿时来了信心,他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谢谷主倘若有如此信心,我景翀愿意带兄弟们全力效劳!”
两个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是『性』格却出奇的合拍,如此一拍即合,反而都有了信心。
“这么说来,景兄弟倒成为了我收服云泽水域的左膀右臂!”谢无伤心情大好,又换了大酒杯,满满的添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