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言还未落,那庞大的身形也随之飘然而起,他的身体整整飞离了甲板,整整飞了十多丈的高度,冷不丁回转身形,双手持着巨杵就朝着景翀所在之处猛然砸去。
这一次他真的动用了全力,如此正面的进攻,景翀哪里敢轻易去接?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连忙御动身形就朝着一旁闪去。
他刚刚闪去,降魔杵就已经带动着风声不期而至,强大的能量波及带动着伤害整整覆盖了三丈的横距,就算是没有直接砸在景翀的身上,还是在一瞬间将之掀翻在地。
降魔杵力道不减,砰然砸落在甲板之上,一声巨响宛若惊雷,但闻“咔嚓”一声,五丈来宽的船头就被之从中砸断,大船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面带紧张之色纷纷逃窜,一些实力高强的人都在最短时间内跳到了隔壁船上,实力弱者则被强大的力量颠飞了出去,可好在这大船人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就算是断了船头依旧没有沉没荒泽的趋势。
就算如此,钟烈坚此举还是激怒了身为船主的陈拂女,她秀眉紧蹙,暴跳如雷,指着鼻子就是一阵大骂,“姓钟的,你有病呀?不就是一场赌斗么?干嘛用这么大力量?合着这不是你家的船!如此肆无忌惮的毁坏,你是要拆台么?”
陈拂女如此破口大骂,也很快让对方从中清醒,钟烈坚也没有想到自己倾力一击就造成如此伤害,不由得挠了挠头,他咧着嘴巴龇牙一笑,满脸尽是歉疚之意,“三妹莫慌,为兄鲁莽,一高兴给忘了,没事没事,这船我赔了!”
他这样说,倒让人想气也气不上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陈拂女再也不敢在船上停留,她对着身旁的几位摆了摆手,仅剩的几个人也连忙会意的转移到隔壁船上。
再看景翀,被这巨大的能量冲击的整整滚出了二十多丈的距离才在船尾之处止住了身形,还好在陈拂女一阵参和,他才有机会喘了口气,艰难的站起身来,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麻的,胸口之处更是沉闷异常,体内的气血起伏不定,脑袋更是嗡嗡作响,整个难受劲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才短短的三招自己就已经如此狼狈,后面这二十七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挺的过去,深呼了口气,他让自己平复了少许,刚刚恢复不久的状态又一次陷入了萎靡。
怎么办?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挺过三十招,自己死了事小,反而连累了一同前来的众家兄弟,看着他们一个个担忧的神色,他又不得不紧咬牙关选择坦然面对。
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拼尽了全力,虽然只是在躲,还是被对方强大的攻击所伤,境界的差距真的就不能弥补么?难不成今天自己就真得要栽在此地?
景翀并不甘心,可是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今之计,也只能够绞尽脑汁的去领悟御泽法诀的精髓所在了。
御泽,御泽!究竟怎么才能真正的参悟“泽”的精要呢?为什么连老毒物那种人都可以掌握,唯独在自己的手里如此的艰涩?难不成自己就没有一点的天分?
趁着机会,他再次调动战气去感兴周边的水泽之力,空灵的世界之中,除了一大片汪洋之外,就是那上下起伏的流状气体,他知道自己所能驾驭的就是那微不足道的气体,自己的心神始终都碰触不到汪洋,错究竟在哪里?突破口就在哪里?
“水聚之处为泽!杂水湖沼亦为泽也!泽下尺,升上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景翀的口中不断的去念叨着御泽诀之中的一些精要,前段是泽的形态,后段是泽的体现,他一直不明白泽究竟是如何汇聚的,所以他非常的迷茫。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泽是不断积累的过程,一旦断了恩泽,就会消失不见的,所以修炼泽力贵在持之以恒,更需要不断的加深新的泽力供给,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它好比君王的恩赐,只有给予,方能反馈!
“只有给予,方能反馈?”景翀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内心也随之翻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