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景翀惊奇的是,身处于这片虚幻的世界之中,身体之上的感觉异常敏感,这种敏感并没有体会到其它上面,偏偏就是一种对于伤害的敏感,他周身上下似乎没有了一丝防御,火焰的到来,完全让他陷入了被动之中,此时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随之燃烧了起来,身体之上也有少许地方被之烧伤,痛苦的滋味难挡,景翀还是咬牙切齿的坚持了下来。
“好猛的火焰,竟然比火焰山还要强烈,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普通人的法阵,比之天然法阵的威力还强?”景翀内心一阵波动,可到了此时他哪里还有闲情思考?连忙调动体内丹气进行抵御,可是这一调动,却又尴尬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身处于法阵之中,就连体内的丹气也受到了限制,自己完全沦为了无用之人。
如此的结局,当真让人哭笑不得,景翀在大骂公冶家族卑鄙的同时,更在心中暗骂着自己,做事不经大脑,遇事不知道冷静才这般轻易的落入敌人圈套之中,自己死不足惜,聂海渊岂不是也与自己一起陪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自己就在门外施展手段依旧可以将聂海渊顺利救出,干嘛非要凸显能耐的正面与之周旋?
埋怨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考虑如何脱
离险境,没有了丹气的调用,体内六枚金丹也仿佛被一股什么力量控制了一般停止转动,看来想要脱离僵局,接触这股莫名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这种力量无形无质根本找寻不到它的源泉,想要将之破除岂不是痴人说梦?
景翀无奈,可还是不能这般引颈就戮,血王刀与自己心意相通,既然不能应用丹气的力量,那就用最原始的技能与之周旋。
体内血气乃支撑人身体流转不可缺少的力量,也是修炼之始最基础的力量,如今面临大敌,他唯有利用这种方法来寻求一战。
“哈哈哈,血狼王,没想到你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被逼的连血气之力都利用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用的,血气之力太过弱小了,怎么可能敌得过我精心布置的困龙法阵?要知道,困龙的含义,这种法阵乃上古流传,连龙族都能困住,更何况是你?”
公冶衫机好像可以洞穿心机,一句话说完,顿时宛如冷水泼头一般让人一阵泄气,可是当下别无他法,对方越想让自己委屈求全,自己就越要放开手脚与之一搏。
这就是景翀的性格,他认准的事情,九头牛的拉不回来,所以就算是血气之境,他依然展现出血狼王应有的威严。
血王刀在手,体内血气催动,他所施展的正是当初血刀寨之中修炼的百战七玄刀,其精意就在于,百战之中,越战越勇。
这种刀法完全是自身意志力的催化,敌强自身也强,此时的景翀早已经被火焰逼迫的进退无度,所以手中的刀一出锋,立即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哗!”刀风四溢,顷刻间吹散了蜂拥而来的火焰,可是这样的战斗也紧紧是短时间内的缓解而已,因为刀风一吹,火焰的势头也变得更加迅猛,下一刻化作火龙又一次朝着景翀缠绕而来。
面对突变,景翀毫无惧色,双脚点地,身形一跃而起,手中刀宛若奔狼,刀风再次成形,下一刻陡然将那火龙淹没,气势不减,威风凛凛。
看到景翀如此大发神威,公冶衫机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果然不愧为血狼王,单单是血气之境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过没有用的,这里是我的世界,你再强也不可能大出了天!”
一席话说的非常的嘲讽,同时他那嚣张的言语瞬间激怒了景翀,他最听不得一句话就是被别人统治的世界,最听不得的就是,上天不公以势压人。
曾几何时他豪言壮语,就算是天,倘若不公,依然反它。
此时公冶衫机又用同样的言语来刺激于他,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头迸发,他只感觉到体内的心脉之上,平然间被一股力量撕裂了一般,燥热无比。
紧接着一团火焰跃于心俞穴之上,别小看了这一团无名之火,它一出现就立即形成了燎原之势,只瞬间就将体内五脏“点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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