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顺离去的背影,景翀这才深呼了口气,很是疲惫的从空中降落了下来,说句实在话,这一次斗法自己完全是占据了八卦图的优势,对方不了解此法,所以显得格外的被动。
他知道。两个人倘若没有零碎,单单拼斗三十六变的话,自己绝对讨不到半分的便宜。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战胜了对方,虽然没有对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经过了这一次,想必对方再也不敢来挑衅自己了吧。
想到此处,景翀很是明显的放松了口气,毕竟在这三十六岛之中,高手不在少数,倘若自己树敌太多的话,对于自己今后的修炼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如今赶走了章顺,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
只是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的,不过结局还算是完美。
心里美滋滋的,景翀闪身跃入空中,为了避免动静太大惊动别人,他并没有驾起祥云,而是选择了御风飞行,就算是如此,还是在临近洞府之时遇到了几名弟子。
景翀与他们不太熟悉,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然后就退回了自己的住处。
住处紧挨着步德索,这是尊师的安排,而且现在的他也换上了正是修士所穿的白衣,人虽然黑了点,但也显得非常的精神,如此神清气爽的他,也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夜无话,天光平明,一大早整个洞天岛就都热闹了起来,这种热闹的景象在洞天岛可不常见,毕竟此地乃修炼清净之地,根本是不容许又杂乱出现的。景翀被热闹的嚷杂声吵醒,从蒲团上站起身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涑了涑口,就在这时,房门被人退了一下,风风火火的就走进来一人。
来人非别,正是步德索,看步德索神色匆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景翀看着他,拿他打趣,“步大哥,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莫非捡到钱了不成?”
其实景翀本来是想问是不是尊师开始召见三十六岛尊主前来洞天岛召开仙友会的,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那么简单,所以就打趣了一下。
这一次,步德索可没有笑,一张脸都变得铁青了,他看着景翀,又喘了几口气,这才一脸惊恐的说道,“景兄弟,出大事了,你这还在睡着,殊不知天损岛章顺死了!”
一句话把景翀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似乎没有听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正了正神,他这才反问了一句,“什么?你说谁死了?”
面对景翀的询问,步德索也很是意外,随即他上下打量着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正颜厉色的说道,“章顺他死了!”
这句话说完,亚不如冷水泼头,让景翀为之一抖,怎么可能呢?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与自己较量,临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说以后要与自己再一决高下,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的死去?更何况,长州洞天规矩深严,明文规定的禁止弟子之间生死相斗,再说了,章顺的实力那么强,谁又能杀的了他呢?除非是得了什么急病,但他们都是仙人,哪里会有这么多俗事?
心中一番忖动,景翀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说道,“不可能,决不可能,昨天晚上他还在洞天岛外围与我赌斗,虽然说双方打了个棋逢对手,但也不至于说死就死吧,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绝对不可能!”
景翀义正言辞,步德索却面色大变,一把就拉住了景翀的手,说道,“外面传言果然不假,这一下,恐怕麻烦大了,你昨晚真的就与章顺动过手?”
步德索如此言说,景翀就更加疑惑了,他也拉住了对方的手,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安,“究竟怎么回事?我昨天闲来无事望景思情,巧遇章顺,他为报前日之仇,特来寻我挑衅,我本我心与之交战,怎奈他步步紧逼,只得用八卦图逼退了他,可是我们都相安无事,他逃跑了!”
景翀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把昨天晚上的经历一丝不差的与步德索说明,听完这番话,步德索思忖了良久,他素来以谋略为见长,所以对于很多的事情都有着敏锐的感知。
房间内踱步了良久步德索这才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一个栽赃嫁祸的计谋,你刚刚来洞天岛不久,何以树此大敌呢?”
步德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只能尽情的询问,景翀更是懵了,来到长州洞天两月有余,最后这一个月还是与长清尊师一起待在道场之中,外界之人哪里有所接触,要说到得罪人那也就是第一天来时与章顺之间有所隔阂,但也不至于将之制死呀,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呢?
景翀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无凭无据,只是众弟子之间的猜测,他们说,昨晚有人看到你与章顺在一起,然后一大早在洞天岛二十里外的焦岛上发现了章顺的尸体,章顺是被人一招击碎了心脏惨死,现在就在洞天岛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尊师的命令就要下达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门也被无情踹开了,随之门外走进四名白衣弟子,看样子都是洞天岛执法弟子,手中拿着尊师密令前来,一个个表情严肃,其中一人站了出来,看着景翀,然后说道,“奉尊师密令,调景翀去洞府大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