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王城,几个人顿时犹如孩子一般的雀跃了起来,特别是聂海渊,像个快乐的鸟儿,伸开了双手在王城门外还跑了一圈,然后回到人群笑声说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你是没看到那崩老头的脸色,都变成猪肝了!”
“是呀,这一次还多亏了步大哥巧舌如簧,寥寥几句话就诈出了裘衫的口供,当然更多亏了马元帅的以退为进,替我们免除了罪名!”景翀也非常高兴,但他做事还比较稳重,只是这一次说话少了点考虑。
几个人之中,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马赤了,他从王城出来一直沉着个脸,此时听闻景翀说这句话,更是严肃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可要记住,这一次并没有免除你们的罪名,猴王陛下有心开脱于你,看重的是什么你更应该知道!”
马赤这般说话,顿时犹如一盆冷水般将几人的心绪浇灭,这下聂海渊有点不忿了,他甩着大肚子来到了马赤的身前,然后胳膊一身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之上,“我说马元帅,马大叔呀,你这一次小活做的不错,唯一一点没有完善的就是时间说的短了点,两年时间,怎么可能嘛,我知道这就是你的拖延之计,是不是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没露出来?”
听到聂海渊这么说话,马赤的鼻子好悬没气歪了,他瞪大着眼睛,翘着胡子,滑稽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你这不知趣的胖子,我都说了,这不是玩笑,两年时间那黑小子达不到太虚之境,猴王陛下肯定会追究责任,再说了当时那种情况,我倘若不押上一点筹码的话,能有这么大信服力么?两年时间,已经是我能争取的最大限度了!”
这么一说,还真扫兴,刚刚升腾而起的那股兴奋,也在瞬间偃旗息鼓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再次陷入了无奈,“两年时间达到太虚之境,这不是赶鸭子上架硬逼么?要知道景翀才刚刚突破到上虚之境,这根基都还没稳呢!”
步德索也这么说,孙仓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担忧之色,作为一个资深的上虚之境强者,他自然明白想要突破太虚之境的难度,同样的躲避三灾,这一次却不是那外在的雷劫,他们所要面临的正是自身心魔所生的阴火,而且这阴火从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躲得过一跃升天,躲不过,一身修行,俱化尘灰。
两年的时间,是仓促了些,可事已至此,又该如何呢?
反观景翀,倒是没有一丝的异样表情,他所展现出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志,在他的心里,没有过不去的坎坷,两年的时间,纵然没有那种自信可以达到效果,但他还是有那么决然一战的决心的,更何况最坏的打算不就是死么?自己死了那么多次早就够本了,能多两年的活路,也算是对自己不薄了。
“大家就不要为我困扰了,要知道,就算是崩岚不杀我,我也只有五年的寿命了,倘若我在两年之内不能修炼到太虚之境,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既然左右都是赶鸭子上架,我也只能够尽自己最大努力了,这一次又欠那么大恩情,切不能让马元帅跟着我们丢人才是!”景翀如此淡然的说着,同时又调侃了一下马赤,马赤听完他的话,也是尴尬的一笑。
“你有信心那就更好了,我的这区区脸面倒是无妨了!”可以看得出来,马赤的良苦用心,他这么说当然是要鞭策景翀好好修炼了,而且既然进入自己的马天学院,这严格的管理也是不可松懈的。
“马元帅尽管放心,景翀做事向来都是尽自己所能!答应的事,自然要做到才是!”景翀说的自信满满,多多少少还是让马赤安心了不少。
孙仓也走了上来,看了一眼聂海渊,随之又看向景翀,“没想到我们三兄弟还有在一起学习的机会,胖子我答应你的,在短时间内追上我的进度,这一次看来要实行了吧!”
聂海渊早已经被景翀的自信感染,纵然自己没有那个毅力,可还是拍着胸口大声喝道,“聂大爷从来都是吃苦耐劳的人,不就是好好修炼么。这点难不倒我!”
他这句话反而将众人逗笑了,气氛也在这种笑声之中得到了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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