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各自办公室开始工作，忙碌了一整个上午。

吃完午饭，凌沫然准备下楼，墨璟辰不放心，一定要让她在电脑上调出商场的实时监控，确保他能看到她。

凌沫然踩着高跟鞋走进欧阳瑞纯发给她的那家咖啡厅，欧阳瑞纯还没到。

凌沫然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座。她这次约欧阳瑞纯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多了解她一点，知己知彼，才能为下一步做好准备。所以她要尽量耐心的和她好好谈谈，争取一次性摸清她的底牌。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名牌的欧阳瑞纯走进咖啡厅，很快就看到了凌沫然，在她对面坐下。

凌沫然抬眸，“来了。”

欧阳瑞纯没想到凌沫然这么平静，语气里丝毫没有波澜，“你心态还真好。”

“嗯？”凌沫然挑眉。

“你不讨厌我吗，我做的事应该不是你能容忍的吧，两天之内让你被几千万网友质疑、评论甚至被骂。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凌沫然摇摇头，“不，我在意。你的目标是我，但你的攻击对象却不止是我，对于这一点，我无法原谅。”

“原谅？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来见你只是为了我的好奇心罢了。”欧阳瑞纯语气带着轻蔑。

凌沫然尽力抑制住不爽的情绪，“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你的好奇心我可以满足，但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

欧阳瑞纯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凭什么，电话里你可没说你还有附加条件。”

“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放心，这个问题很简单，也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

欧阳瑞纯想了想。

“可以，但是如果你是想套我的话，我也没那么笨。”

凌沫然点点头，“你先问。”

“今天上午的人是谁？”

凌沫然当然不会直接正面回答，抛回给她一个同样的问题：“你是谁？”

欧阳瑞纯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凌沫然耐着性子解释，“你应该也知道，一般黑客不会暴露身份，你能说，我自然就能说，反之亦然。”

“...”欧阳瑞纯认真思考起来。

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对自己能力方面的问题毫不含糊。从小到大她事事都力争第一，自己想要的都会努力去得到，并且在墨璟辰之前从未失败过，这也是她现在执迷不悟的原因。

半响，她终于开口，“我是榜四，既然你能招到L·1一定知道榜单吧。”

凌沫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早上跟她交手的时候她简单判断了一下，预估欧阳瑞纯的排名应该在6、7左右，没想到竟然是榜四，“那你早上是没发挥好？”

“嗯？”欧阳瑞纯眼里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早上的发挥，完全是针对L·1的吧，以那种水平，顶多也就是个榜六。”

欧阳瑞纯的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猜测，她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的可能性很大，但她并不想承认。

不，不，不可能，不会是她的，怎么会是她。

凌沫然看着她脸上多变的表情，“猜到了？”

欧阳瑞纯猛地抬头，眼神犀利，“不，绝对不会是你，怎么可能。”

“即使你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欧阳瑞纯听完她的话，在原地定格了几秒。

等她反应过来，抬眸死死的盯着凌沫然，眼神像是参了毒一眼凶狠，一时冲动下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失控的冲凌沫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选择同样的路？为什么你非要跟我抢墨璟辰？为什么你还和我有着一样优越的家世。凌沫然，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总是能比我更好一点点，为什么墨璟辰还选择了你？为什么！”

欧阳瑞纯想不通，明明她也很努力，她也很优秀，为什么凌沫然总能比她更好，甚至连命运都更偏向她。她一时冷静不下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羡慕，嫉妒，恨，一涌而上，层层递进。

突然，她拿起桌上空了的陶瓷咖啡杯，奋力向凌沫然砸去。

凌沫然根本无处可躲，眼看杯子就要砸到自己。

“砰--”杯子被击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