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你啊,黑乌鸦。”等到杜家叔侄二人相偕离去,雌豹把镇纸朝乌鸦抛去,一脸戏谑的说道,“你居然会放过一个,实在太意外了。”
“你懂什么。”乌鸦百无聊赖的又把镇纸抛了回去,“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我就说嘛,你又不像那么爱才的人。”雌豹似乎终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两个沉重的黄铜镇纸轮流抛给乌鸦,又被他反抛回来,一时玩的不亦说乎,“要是没点想法,以你冷血变态的程度,早就借着这个机会,一个一个宰了。”
“小火你错了,他哪用借什么机会,在场的人里恐怕除了你之外,谁都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而已。”玫瑰假装没看到漫天飞来飞去的镇纸,闭上眼说道,“不过乌鸦先生,你打算怎么钓大鱼呢?”
“呵呵,你们不了解杜家的具体情况。”乌鸦懒洋洋的陪雌豹玩着抛球游戏,悠然自得的说道,“长子杜风虽然现在是杜家继承人,但他本人志大才疏不堪造就,杜明绝不可能让杜风继位。三子杜雷是个守成之才,虽然能力有限,但是守好杜明打下的家底还是没问题的。”
“啧,还是这一套啊。”玫瑰托着下巴冷笑道,“十五年后,杜海回来了,那时候杜明垂垂老矣,甚至已经去世了,杜海和杜雷之间,恐怕要有很长时间的摩擦,对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乌鸦古怪的笑着,“我只是发了一次善心而已,可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我有个疑问。”玫瑰根本不理会乌鸦的废话,“杜明一看就是那种老奸巨猾的人,你的想法未必能瞒过他吧,他猜到了怎么办?不对,我懂了,他已经猜到了。”
“要不他为什么让杜海实话实说呢。”乌鸦光顾着保持神秘的微笑,没留意差点被镇纸砸到脑袋,在雌豹的大声嘲笑中,讪讪的解释道,“他肯定已经猜到,如果杜海有这种表现的话,我会怎么做了,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法争取保住杜海。很显然,他猜的没错,我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不怕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玫瑰追问道,“十五年的时间,有太多方法解决这种问题了吧。”
“呵呵呵,战斗嘛,不都是这样。”乌鸦浑不在意的耸耸肩,“打不会还手不会动的对手虽然很爽,但不能指望所有的对手都傻站着挨打啊,遇到厉害的敌人,见招拆招,互有攻守,最后分出胜负,无论是用拳头战斗还是用脑子,其实都是这个过程。如果怕敌人破解招式就不去出手的话,那世界早就一片和平了。”
“也对,既然是敌人,哪怕知道他能解决,给他添点麻烦也是好的。”玫瑰突然嗤笑一声问道,“乌鸦先生,我发现这次你没怎么东拉西扯的隐瞒啊,问你什么你就直说了,还真让我大感意外,原本我都没指望你会用人话回答呢。”
“说的好像我从来不说人话一样。”乌鸦挠挠头,解释道,“既然已经开始合作了,总要逐渐坦诚相对嘛,如果什么事都藏着掖着,那就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了。”
“哦?小火说得对,真不像你啊。”玫瑰讥诮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不如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呵呵,这个不可说。”乌鸦笑眯眯的说道,“诚意这种东西,表现的时候总要循序渐进的嘛,不然以后拿什么表现呢?”
“表现个屁呀。”另一个镇纸也飞了过来,被乌鸦轻松接住,毫无疑问,雌豹对乌鸦的这种笑容格外敏感,咬着牙骂道,“什么有用的事都不说,诚意你xx。”
“也对,时间不早了,快该出发去训练场集合了,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乌鸦收起笑容,从桌子上跳下来,甚至特意正了正衣冠,走到雌豹和玫瑰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两位女士,本人代表锦缎城市政府,向火玫瑰佣兵团下达第一份委托。”
玫瑰摸了摸玫瑰型的眼罩,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嘴冷冷的笑了笑,顺手在桌上的雌豹背后拍了一巴掌:“下去。”
把雌豹赶下桌,自己也翩翩起身,风姿优雅的站在乌鸦面前,淡淡的说道:“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