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溪安问:“大叔,今天他们叫你出去做什么呀?”
陆羽实话实说了,说村里人一直让他教大伙练功夫,练力气。
言溪安有些愤愤不平:“这些人真是的,凭什么要求你一定要教他们。你连我和溪定都没教呢。”她又上下打量了陆羽一番,问:“大叔你没受伤吧?”
陆羽微微笑摇头,他又想起昨天的那场大雨,问言溪安:“我想在院子里挖一口池塘,你觉得怎么样?”
“挖池塘吗?好啊好啊。”言溪安说:“我们现在就去挖,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说干就干,陆羽找了两把铁锹,言溪安喊上父亲和弟弟,几个人去到后院。
陆羽和言籍白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池子挖在靠后山的那块,池子边缘离后山留一丈多宽空地,以后可以在边上种几棵树啥的。至于池塘长宽,各三丈也就差不多了,毕竟院子也就四丈多宽,十来丈长。小池塘也不需要太深,五到八尺就差不多。
但麻烦的是,挖出的土却不好安置。陆羽四处看了看,决定一部分堆在池子边缘,其余大部分就堆在院外的山脚下,为了担土进出方便,院墙上要临时开一道门。
挖土不轻松,担土更是辛苦,言籍白文弱书生,几乎手无缚鸡之力,担土是做不来的,只能半锹一铲,一点一点的挖。
陆羽力大如牛,一锹下去就是好大一块,几锹就能挖满一担土,然后他再将土挑出院外。
言溪定在一旁嚷着要帮忙,陆羽说只有两把铁锹,他又要求帮忙担土。陆羽说:“那可不行,你年纪小骨头没长稳,可不能受重担。”
为了照拂言籍白,陆羽挖不多一会便歇息一下,他正喝水时,村长方大平过来了。
方大平见陆羽在挖土,随口问了几句,然后说:“大羽,我刚才和村里几位老人商量过,打算从外面请两位武师来咱村里,教村民们功夫,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我看挺好。”陆羽不明白方大平为何要专门过来告诉自己。
方大平笑了笑,又说:“武师要来也不白来,咱得给人家学费。”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这学费应该是咱村每家均摊吧,是要交多少?”
“师傅还没找呢,不知道要多少钱。”方大平嘿嘿一笑,继续说:“大羽你别多想,我也是好心啊。”蹲了一顿,又说:“大羽如果你真的有功夫,我觉得还是你来教咱大伙更适合。这一来学费我们照样给,也没便宜了外人。再一个就是咱都一个村的,你教着肯定也更尽心尽力。”
陆羽哈哈一笑,又缓缓摇了摇头,说:“村长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懂武功。”陆羽没有撒谎,他是修仙的。
方大平也不解释:“大羽你连老虎都能打死,你说自己没有一点功夫,我也很难相信呀。”
“村长你还是从外面请武师吧,我是真教不了。”陆羽清楚方大平这个人还不错,要不然才懒得跟他啰嗦。
“唉,那行吧。”方大平似乎有点不高兴了,又说:“到时候要交多少钱我再通知你。”说完就离开了。
方大平走后,言溪定嘟囔了一句:“这人也真是的,大羽叔都说了不教,他还一直来烦。”
吃完午饭,陆羽觉得池塘挖的太慢,便决定去请老高过来帮忙。他本来也打算再去找陆迪,但想着陆迪要在家陪媳『妇』,也就算了。
下午老高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一起来帮忙,是他的妹夫。老高妹夫叫梁发,以前在金华城做小买卖,后来也是因为城里买不到粮食,就和老婆儿子一起下乡投奔大舅子。
老高这人是真心不错,他父母过世好些年了,妹妹妹夫一家从前在城里混的算不错,兄妹俩平时来往的也就不多。但今年妹妹一家过来投奔的时候,老高半句不愿意的话都没说,管吃,管住,看待外甥也不比对自己亲儿子差。
村里人有说老高厚道的,也有说他傻的。不过再怎么样,还是说陆羽傻的人更多些,毕竟老高养着的是自己亲妹妹的一家,而陆羽则是养着一家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外人。
老高没有陆羽那么吓人的怪力气,但他干起活来一点不比陆羽差。老高妹夫就差一些,毕竟是城里人。于是下午挖土,就是老高三个人挖,陆羽一个人挑。一副担子挑在肩上,一副空担子给那三人装土,陆羽挑完一担就再换一担,脚下不停。
挖了整整一下午,除了陆羽,那三个人都累的不轻。陆羽说要给老高算工钱,老高白了他一眼,说这还要工钱,那以后跟陆羽打猎也得付工钱。
不管要不要工钱,晚饭还是要留他们在家里吃的。陆羽院子里还有些秋豆角和几颗白菜,野猪肉老虎肉则剩下不少。言夫人做了个猪肉炒豆角,用白菜肥肉炖了一锅汤,又用素油煎了几块老虎里脊。菜就只有三样,不过分量都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