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不用看镜子,就知道群匪已经远去,至于他们去了哪里,陆羽就不知道了,他现在的修为,神识最多能探出四五里远。
收了神识,铜镜便一点点黯淡下来,最后屋内又是漆黑一片。
姐弟俩看的意犹未尽,然后又开始缠着陆羽问,这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陆羽明白这次可很难找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只好说:“其实,这是我把自己看到的景象,投『射』到铜镜上,所以你们才能看得到。”
“太厉害了,太神奇了,大羽叔你这本事跟谁学的啊,肯定不是娘胎带出来的。”
言溪安又掰着手指头,数道:“大叔你力气大的吓人,会飞,会生火,会生水,还会变这个戏法……”
陆羽想了想,找到了一个自己认为还不错的理由,说道:“现在我也不骗你们,我确实学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道术么?仙法么?”
“哪里学的?”
陆羽继续说:“做梦的时候学的。”陆羽扯了个小谎,说自己有天晚上睡觉,在梦里见到一位白胡子老人,那老人说他与仙有缘,然后传了自己一些修练的法门。
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也不知道姐弟俩相不相信。
过了一会,言溪定说:“大羽叔,那你能把修练的法门教我么?”
陆羽说:“能,但要等你到了二十岁才行。”
“大羽,我也要学。”
“也行,但也要等你到二十岁,我再教你。”陆羽心想,如果言溪安二十岁已经嫁人了,她肯定就不会再来缠着自己学什么“仙法”。如果没有嫁人,并且还和自己在一起,那时候将修练法门传给了她也没什么关系。
至于言溪定,今年才刚满十三,离他二十岁还早的很,谁知道未来这七年中,会有什么变故。陆羽觉得,自己如果真成了溪定的姐夫,那也是可以教的。
言溪安很高兴,说再有三年自己就二十了,让陆羽不可食言,到时候一定要教自己。
言溪定则有些闷闷不乐,叹道:“大羽叔,还要过七年你才教我,万一那时候我都不住你家了,怎么办?”这小子,明明年纪小的很,最近却老是叹气。
陆羽说:“必须要等二十岁的,不然对身体有害处。我自己就是二十九岁才学的。”
“那好吧,二十岁就二十岁。”
后半夜,言溪安和言溪定就靠着包裹囫囵睡了一会,天一亮,三人就出了城。
回阳山村的路上,言溪定忽然说:“昨天看到的那些强盗,有个人我好像认识。”
“哪一个,你怎么会认识?”
言溪定说:“就是那个大个子,我认得他是衙门的人,好像还是个小官。县令儿子在我爹学堂读书,这人接送过几次。”
陆羽心想:“两官府的差人都当了强盗,世道是彻底的『乱』套了。”
言溪定又说:“这人武功很好的,想不到做了盗贼。”
“万一他们要是真去了阳山村,那怎么办?”言溪安还是有些担心的。
陆羽也有些担心,这伙强盗人数多,领头的又会武功,真去了阳山村,那时候就不容易抵挡了。但好在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并没有什么组织纪律,也未必就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但不管如何,陆羽都打算回去后,将盗匪的事情告诉方大平一声,村里好歹是要做些准备。
回到阳山村,三人胡『乱』吃了些东西,陆羽就去找方大平。
方大平听说城里有了强盗横行无忌,也不怎么觉得意外。但听陆羽说强盗有几百人,方大平才被吓了一跳。待听到陆羽说,那群强盗正打算去乡下抢劫,方大平更是悚然大惊。
方大平问陆羽:“强盗不会来咱这吧?”
“那也不一定。”陆羽说:“我偷听到,他们说咱这一块比较丰饶,有来这里的打算。”
“那可怎么办?”方大平蹭的站了起来,惊道:“这么多人,要是都过来了,咱村子可抵挡不住啊。”
陆羽说:“是啊。所以村长你要组织咱村民提起准备准备,强盗真要来了,也能做一些反抗。”
“做一些反抗又有什么用,咱村青壮男人加起来不过一百,强盗真是要进村了,也拼不过啊。”方大平又看了陆羽一眼,继续说:“大羽,我们都知道你能打,你一个人能顶得住多少人?”
“说笑了,我一个人就顶一个人。”陆羽不愿意扯到自己,又说:“这事你也可以和其他村子通一声气,如果几个村子联合一起,也就不用怕强盗了。”
方大平觉得陆羽这个建议有道理,说自己可以去别的村子找他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