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离了青丘狐狸洞,手中三尺青锋断刃也是出现了一道道的缺口。
身上的伤口也是愈来愈多,只是那怀中幼童未曾受到一点伤害,看着子轩那不算帅气的脸高兴的挥舞起了小手。
“轩爷,您把怀中幼童交出,我等断不会伤害轩爷半分!”在子轩面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江湖人士,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子轩怀中的那名幼童。
子轩看着靠前的几人,自己却是皆是认得,正是那榜上有名的几位好手,好笑的却是这几人皆是自己那过命的兄弟。
子轩手中断刃一指,道:“几位也是来杀某的?”
被子轩断刃指到之人,皆是羞愧的低下了头,财帛动人心,虽说都是武林上的好手,但是家中的日子却是紧巴巴的。
此番燕国燕帝下达命令,凡是带回幼童头颅者皆赏万贯家财,明显是为首之人开口对子轩道:“轩爷,我们只要这名幼童的首级,只要这幼童人头落地,令我等带到燕帝面前,我等自然不会动轩爷分毫。”
听到这里,子轩笑了,在这荒野之内笑的是那么凄凉,手中断刃一挥,一道剑气迸发出现在众人面前,子轩指着那道横线,开口道:“踏入一步者,兄弟情义断。”
“轩爷,得罪。”终究是财帛动人心,一个手持铁扇的好手,飞身而出,一手铁飞扇从手中抛出,一阵阵劲气引得空气的气爆之声炸鸣。
此刻的青丘之中,那白筱涵终究是踏出了一步,那白狐裘衣男子现身,对白筱涵问道:“你去做何?”
“当年之事我对不起他,今日我要去救他。”那白筱涵依旧是冷酷无比,只是提到子轩的时候偶尔会不自觉的轻笑一声。
说完,白筱涵飞身离去,只留下那名白狐裘衣男子在原地苦笑般的摇了摇头。
曾记否,那书生当年家中无有三斗米,也亦为你做了那千里红装;再便后来你身着红装嫁回青丘,他只是跪地恳求你勿走。
十载往事随尘去,那名青衫书生变作了那白衣剑客,也曾踏地府寻那三生石碑,却终究是未曾得你倾城一爱。
那日分别,你曾说:“此生算我欠你的,来生如何我必还。”
而书生却是嗤笑一声,你可曾知晓他为你这一句话便踏遍地府黄泉,天庭姻缘。
悠悠十载过,这书生剑客却还在等你开口那一声爱。
你也曾开口相问:等我值吗?
值吗?自然是不值,他却受了整整十二载春秋苦,你又为何不能将那一颗真心交由于他?
兄弟背叛,今日他断刃持立百面前,你却来了,你可曾知,他不想让你来。
但,他却痴了,在你走后十二载他不曾开口一语,今日却罕见的第二次开口,或许是因为数十载开口,已经忘记如何说话,他蠕动半天嘴唇,只说出了一句:“谢谢。”
一行清泪落,十载任性她或许也是累了,便待在那青丘终日不出,或许是在等人去提亲。
那白筱涵的手再度放在了子轩脸上,微带颤抖的道:“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你还谢我作何?”
“轩爷,我等数载兄弟情,放下你怀中的那个小孩,我等不会为难轩爷您半分。”
子轩却是没有理会那些人,眼眸静静地放在那白筱涵身上,道:“筱涵,我为你受了十二载春秋孤独苦,来证明我有多喜欢你,现在你可否将心交给我?”
白筱涵泪目了,将众人逼退,带领墨霆轩回到了青丘。
而子轩则是被白筱涵放到了一个小房子之中,也有时日,白筱涵来看望子轩。
而那一日的子轩不知发了什么疯,夜中舞剑,口道一些不知名的话:“我是墨霆轩,乃是天族霆轩战帝,本帝今日破梦回醒,渡劫!”
说完,子轩的剑舞似乎微微有些停顿,继而叹了口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次日,白筱涵探望,却只见得子轩那一具尸体,白筱涵眼中露出了一抹愧疚的表情,但是看着子轩的死并没有露出一点表情。
她是青丘的族长,怎可轻易流泪,即便是到了子轩的葬礼,白筱涵也是未曾留下一滴泪水,平静而又淡漠的回到了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