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杨柳就用一大串的夺命电话将赵琪琪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她在电话里咆哮:“你怎么能把我扔给骆兆谦呢?孤男寡女你不怕我出事啊!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不靠谱的朋友啊!”
琪琪忙不迭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干柴烈火有没有烧起来?”
杨柳:“赵琪琪!”
“哎,看来是没有。”
电话那头明显很失望,“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呢,撒娇发嗲借酒装疯你不会啊,白瞎了我给你创造的那么好的条件,真是气死我了!”
杨柳:“我......掐死你!”
“行了行了,姐姐我能害你吗?我早就帮你打听清楚了,骆兆谦今年三十岁,人品端正,口碑极好,二十三岁和富家千金订婚,但是拖了五年都没有结成,两年前分手了,这两年来倒是有些绯闻,但据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靖尧说骆兆谦在男女关系上绝对正派,你都不知道靖尧有多崇拜他……呃,听清楚啊妹妹,两年!两年不谈女朋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男人的生理欲望已经被压抑到了极点,在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你稍微耍点手段他就上钩了,你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吧,但也算赏心悦目,天天跟在骆兆谦身边,你们就没擦出点火花来?”
杨柳彻底无语了。
她怎么交了个这么不着调的朋友?真是损中极品啊!
骆兆谦要求杨柳为他艾灸和按摩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按照总裁大人的要求,她不仅要帮他按头部,还得按背部,只是......好害羞啊!骆总您的身材太好,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会想入非非啊。
“骆总,您最近的睡眠质量怎么样?能好些了吗?”
“嗯。”骆兆谦昏昏欲睡。
她的手法太好,按摩得太舒服。
只是,她纤细的、微凉的手指滑过他背部的皮肤的时候,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稳住自己。
他对她的肢体碰触异乎寻常的敏感。
杨柳将手移至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又问:“头最近还疼吗?”
“好多了。”
“哦。”
杨柳的手缓缓而下,来到他的肩膀。
“不要乱摸,痒痒。”
杨柳手下一顿,她没有乱摸啊。
“总裁,我帮你联系专业人士可以吗?我只是业余的,学艺不精。”
“不用,就你。”
低沉轻慢的嗓音。
“可是,我们......隔三差五地关起门不出去,会......让同事们误会......”
“误会什么?”骆兆谦支起手臂,托着头部侧身看着她,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脸看起来格外素净。
杨柳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低声说:“......没什么。”
骆兆谦轻笑,声线更显醇厚:“只有我默认的谣言才能传播。”
呃?什么意思?
杨柳傻笑。
只是,他的目光好深沉,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氛,仿佛也暧昧和躁动起来。
陆家朔家里是做酒水生意的,在星海市的商场很有地位。
周六下午,他在公司几位部门经理的陪同下视察完开发区的水果加工基地,一行人就走进附近一家餐厅吃饭,餐厅的北窗下是一条宽阔的河,细雨绵绵,河面上雾气弥漫,远处的雄奇山峰也隐匿在氤氲之中。
室内灯光温和,泉水从透明的屋顶流泻而下,叮叮咚咚,别有一番意韵。
一行人推杯换盏吃得正高兴,忽然窗外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吵吵嚷嚷,隐约还有人呐喊尖叫。陆家朔伸头往窗户外一看,四五个男人追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魁梧男人正跑过来,男人惊慌失措地跑得飞快,身后追赶的人手里都拿着警棍,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手里居然还有枪!
陆家朔一行吃惊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