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
“那……刘长宗和‘东哥’,都抓起来了吗?”
“刘长宗的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说,但是现有的证据足以定他的罪。”骆兆谦放下书,皱了皱眉头,“倒是这个东哥,确实狡猾,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摸到他的踪影。”
“‘东哥’没有归案,也确实令人担心,兆谦,你凡事还是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在这个当口,更要小心。”
骆兆谦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没事儿,小刘和飞轮一直跟着我呢,放心。”
杨柳见他眉头一直蹙着,满脸疲累,便问:“是不是又头疼了?”
“有点。”
“你最近睡眠还可以啊,看来是思虑太多了,用脑过度。”
杨柳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揉揉吧,睡前再给你灸一灸。”
骆兆谦依言合上双眼,慢条斯理地说:“失眠嘛,我不担心,有你在,很快会痊愈。”
杨柳笑,“我又不是医生,也没给你下药,怎么就能痊愈了?”
骆兆谦勾唇一笑,“跟你同床共枕,每天晚上体力消耗那么大,累得一沾枕头就能睡着,哪里还有失眠。”
杨柳一听,慌忙左右张望,幸好李嫂在厨房忙碌。她脸颊绯红,嗔道:“你能不能小点声,丢死人了。”
骆兆谦呵呵两声,“我说的是实话。”
杨柳往他肩上拍了一下,“……少不正经!”
即便是嗔怪,嘴角依然难掩笑意。她伸出手指轻轻按摩他头上的穴位,按了一会儿,便移到他发酸的脖颈肩胛处,认真地揉拿按摩着。她的一双手,滑腻修韧,推拿按压之间,令人十分舒服。
骆兆谦甩开蛛丝一般黏在心头的烦乱情绪,闭目享受这难得的安静闲适。
按了一会儿,杨柳轻声说:“我已经买好了车票,后天就要回苏市了。”
骆兆谦倏然睁开眼,“你要回去?”
“春节怎能不回去,虽然我父母奶奶都不在了,但是姑姑还是很疼我的,她已经打电话来问我好几次了,我和锐锐一起回去。”
骆兆谦握住她的手,望着她,“那你几天能回来?”
“一周吧,看情况。”
“不行,这么久……你走了我怎么办?”
杨柳忍不住笑了,“七天你就不能过了?那你之前的三十年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骆兆谦瞥她一眼,“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过去三十年,没有你挑战我的欲望。”
“……”杨柳苦笑,“您老人家能含蓄一些吗……”
骆兆谦也笑,深深看她一眼。灯光下,她穿着深蓝色的毛衣,长发散落在肩头,皎洁晶莹如月光般的脸庞上,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他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十分熨帖,轻声说道:“好吧,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接你。”
这个春节,对于骆家来说,无疑是多年来最混乱最丑陋的一年,自己需要尽快处理好这场家庭纷争,那样鸡飞狗跳的场面,还是不要让杨柳看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