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跟着涛哥出了酒吧,他这次没带保镖,她就坐在了副驾驶。涛哥一句话没说,油门一轰宾利就冲了出去。
车子拐了几个路口,渐渐出了城,道路两旁越来越荒凉,有的路段甚至连路灯也没有,杨柳心里恐慌,偷偷瞥了眼涛哥,低声问:“涛哥……我们去哪里吃饭?
“怎么,怕了?”
杨柳被他无形中那股气场震慑着,没敢回答。
“放心。”涛哥淡淡说了一句。
车子在郊区国道上飞驰了十分钟,拐入了山间小路,山路蜿蜒,两旁都是黑黢黢的茂密丛林,树林的深处,不时传来几声鸟兽的鸣叫。杨柳对丽江的地形很不熟悉,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山头。在这荒郊野外,涛哥要是起了歹心,自己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的眉宇间已经开始冒汗,心里特别恐惧。
涛哥转头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深邃且犀利,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的心思,“我要是想动你,用不着到这个地方。”
杨柳干笑两声。
车子开到半山,一处突兀的悬崖迎面而出,又拐了一个弯,突然灯火明亮起来,靠近悬崖排着几幢傣族竹楼风格的房子,屋角上都挂着红灯笼,看起来像是茶水店。
也许因为天色太晚,也许因为地处偏僻,店面门前空空荡荡,涛哥随意停了车,就走进了一扇门,杨柳赶紧跟上。
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老板和伙计坐在桌边打瞌睡。一听见脚步声,齐齐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涛哥。”
涛哥点点头,坐到了一张临窗的小桌旁。
老板赶紧吩咐伙计上茶上点心。
杨柳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从这个窗口望出去,对面的绝壁上长着一棵枝桠峥嵘的松树,真是绝好的精致,可惜天太黑,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
伙计捧上茶壶来,杨柳立刻乖觉地给涛哥倒水。
涛哥看了她一看,没说话。
小吃很快端了上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涛哥将一碗过桥米线放到杨柳面前,突然说:“瑶瑶,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杨柳一怔,瑶瑶?
涛哥拿勺子舀了一勺豌豆粉放在她的盘子里,“你以前最爱吃这个,尝尝看。”
涛哥脸上的肃杀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浅笑和低语。
杨柳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个涛哥,脑子有没有毛病?很显然,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叫“瑶瑶”的女子,难道自己跟她长得很像?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自己已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以涛哥的身份地位长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对自己青眼相加?
原来答案在这里。
杨柳不傻,立刻巧笑着吃了一口,轻声说:“味道很好。”
她要想在涛哥手底下渡劫成功安然无恙,就必须把自己当成“瑶瑶”。
“涛哥,你尝尝这个乳扇吧,味道很棒……”
这餐点心一直吃到十一点,涛哥话不多,只是经常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柳,杨柳装作浑然不觉,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在这样的忐忑心情下,她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中。
杨柳与涛哥的第一次“约会”,便是这样的诡异。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惶恐,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太可怕了。
第二天早上早起,给宝贝们买蟹黄包子,排队付钱的时候,居然见到了芹姐。芹姐看了看她手里的包子和豆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未央,这是买给谁吃的呀?”
杨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便不冷不热地答:“给孩子买的,小家伙就喜欢蟹黄包子。”
“哟,这还不简单,你现在发达了,孩子们想吃什么没有?哪怕是想吃月亮,也会有人去摘的。”芹姐的眼神更加暧昧了,一张脸笑得花枝乱颤。
看来芹姐认定了她是涛哥的女人,在她眼里场子里混的女人找金主和靠山都很正常,更何况是她这样带着孩子没有依靠的单亲妈妈。
杨柳懒得跟她解释,只是前前后后都是排队买早点的人,芹姐的这番话让人很难堪,明明她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却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像针子一样扎得她冒冷汗。
杨柳干笑两声,只好迅速转移话题,谈起了最近店里的客流量,又对芹姐的精明能干进行了一番恭维。
好不容易轮到了她,杨柳迅速结完账走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芹姐这样的人,低级趣味,可悲的是自己不得不跟这些低级趣味的人逢迎周旋。
对于陆家朔来说,他和骆兆谦的友谊,在骆兆谦抢走茜茜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他本以为骆兆谦会珍惜茜茜,给她带来幸福,却没想到骆兆谦居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搞大了林夕的肚子,让茜茜失望出走。
因此,当他在商会活动上看到骆兆谦与林夕相携而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在这里夫唱妇随秀恩爱,茜茜却在云南带着两个孩子吃苦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