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杨柳隔三差五地到畅思园去,为涛哥做做饭或者帮助肖敏打扫卫生。帮会的事情都交给了郑恒,公司的事宜有阿水帮着打理,涛哥每天锻炼看书或者练字,仍然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但杨柳渐渐看出了一些清心寡欲的味道。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春节将至,杨柳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苏市姑姑家过年。
在临行的当天上午,她意外地接到了骆镇山打来的电话,他说:“我在云来客栈,我想见见你。”
杨柳不知道他特意过来一趟是为了什么,或许又是来抢夺两个孩子的,杨柳心里七上八下,她叮嘱萍姐一定看护好两个孩子,千万不要出门,有什么意外情况一定要报警。
到了云来客栈对面的茶楼,骆镇山已经等在那里了,包间里就他一个人,端坐在房间中央的长条桌后,慢悠悠地把一壶茶倒过来倒过去,看起来茶艺不错。
“来了?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尝尝看。”
杨柳点头坐下,“董事长,你找我什么事?”
“我的孙子孙女还好吗?”
“……很好。”
骆镇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杨柳心里暗自嘀咕,多少年来第一次见他这样客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找你。”
杨柳看着他,心砰砰跳,等着他提两个孩子的事。
“心心的妈妈去世得早,她确实被我和兆谦惯坏了,脾气大,不懂事,但她毕竟是兆谦的亲妹妹,是唐唐和络络的亲姑姑,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放她一马吧,好不好?”
杨柳有些怔忪,他是为了骆心来的?
“……董事长搞错了吧,骆心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没有关系?心心现在被控绑架,官司缠身,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嫁人呢,要是真的坐牢可就什么都毁了。再说,她带走自己的侄子侄女,怎么能叫绑架?你为什么不能看在兆谦的面子上放过她呢?把人往墙角里逼,厚道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来。”
杨柳心头怒火上涌,她稳了好久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董事长这话可就不对了,骆心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偷偷把我的孩子带走,这就是绑架。再说,我没有咄咄逼人,你不能冤枉我。”
骆镇山见她脸色不悦,一时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洪元涛……是你什么人?”
杨柳看到他眼神中的怪异,明摆着是对她和涛哥的关系质疑与不屑,她冷冷道:“这是我的私事,跟董事长怕是没有关系吧?”
“那是那是,我无权过问……但是他连连请了两个律师,穷追猛打,非要把心心送进监狱不可,心心割腕差点死掉,这些你知道吗?她是兆谦的亲妹妹,一母同胞,就算看在兆谦的面子上,我请求你,撤诉吧,只要你愿意撤诉愿意和解,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