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是礼强你说得好!”雷司同指着演武场上操练的那些军士,语气豪迈,也有些感叹,“白银大陆,万国如林,弱肉强食,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大汉帝国,百姓们也就没有安稳的日子,正是这些儿郎如林长枪,一身血肉,把那些虎狼之族抵挡在国门之外,礼强你说这些儿郎是国之基石,他们当之无愧!每次看到他们,我也就想起我年轻时的样子,当年我也在军中当差,也和这些儿郎一样,在演武场上摸爬滚打,最后才走到今天!”
“刺史大人当年也参过军么?”
“当然,我们雷家的家规,所有雷家的男儿,十八岁之后,都要最少要到军中历练六年,参军如同修行,我自然也不例外……”雷司同笑了笑,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严礼强一遍,“听说过去半年礼强你在闭关,看来这半年礼强你修为又精进不少,连我都看不透了!”
严礼强故意一脸苦相,也不介意身边还站在平溪郡中的不少将校,直接说道,“我自问长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不知为何,这大汉帝国,从帝京城到古浪草原,都有不少人想要我的脑袋,为了我这条小命,我自然要用功一点,如论弓道修为,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较量,我还有几分把握,但怕就怕有人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啊,我要不用功,哪天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飞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后悔也来不及,我现在可还没有成亲入洞房呢,要这样就死了,岂不亏了!不瞒刺史大人,等翻过年,我还要找机会再闭关呢……”
严礼强这么一说,雷司同听了也是摇头苦笑,就连旁边的王建北和一干平溪郡中的军中将校听了,也一个个有些忍俊不禁。
“你呀你……”雷司同指着严礼强,突然问道,“听说你弓道社中的学员也演练队形阵列,不知礼强你看你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这些儿郎比起来,谁更厉害?”
听到雷司同这么问,旁边的那些平溪郡中的将校,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看着严礼强。
严礼强面色不变,“我弓道社的学员演练队形阵列,那是为了让他们学会令行禁止,要是他们不听话,我一个人,又怎么教得了几千个学生,要说谁厉害,那要看比什么了,弓道社的学员们顾名思义,主要学习的是弓道,其他的征战之道与武艺,却很少涉及,如果双方人数相同,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的这些儿郎们比射箭的话,我相信弓道社的学员们要强出一筹,毕竟练得多,但如果是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的这些儿郎们比枪法阵型,自然就不是这些军中儿郎的对手了……”
严礼强说得中肯,那些平溪郡中的将校们听了,都暗暗点头,觉得严礼强说得在理,毕竟严礼强的名气摆在那里,号称西北第一弓道强者,有这样的师父在教,弓道社的那些学员们又练了一年,眼前的这军营里的儿郎,要真拉出一两千人和弓道社比射箭的话,还真不可能赢,但如果比其他的,这些将校们则一个个信心满满。
只有雷司同深深看了严礼强一眼,眼中大有深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在看过营中军士的演练之后,雷司同把严礼强带到了军营的中军大堂之中,陪坐的人,就只有王建北和刘玉城,在让人上了茶之后,刘玉城亲自起身,把房门关了起来。
“礼强你猜猜这次我到平溪郡,到底是为了何事?”
严礼强看了看雷司同,又看了看王建北和刘玉城两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又有人想借着大汉帝国要出兵古浪草原的时机来我这里讨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