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烈焰,无形之焰翻浪滚滚犹如一尊天地烘炉,白雾密布,蒸汽涌动,丁奉盘膝坐于这尊火焰铜炉之中,汗流浃背,有黑色的脏污杂质不断排出,油腻腻的汗水从背上滑下。≧
灵气翻滚,好似沸水,在丁奉体内鼓荡,这无形之火也越旺盛,火焰烘炉以灵气为柴薪熊熊燃烧着,丁奉长吸一口,犹如鲸吞大海,将一整尊烘炉吸入鼻中,这尊烘炉就越缩越小,直至一个小点,被丁奉纳入体中,双目睁开,丁奉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掐了个净身决,将一身汗水抹去,这才没了异味。
丁奉似是察觉到体内积攒了一身的灵气已经去了十之**,虽然炼身之法颇有成效但也忍不住苦笑了三两声:“我还是太小看这炼身之法了,仅仅只是炼身小成就要耗去如此灵气,不过也有此等效果,指不定大成之后,效果还在我的预期之上。武道法门的确有不凡之处,怪不得宗师一辈能够以武入道,唉,我想这些干什么!这飞仙剑经上的剑道法门倒是可以提上行程了,这才是真的!”
飞仙剑经上所述,有一门道家正宗的剑仙之法,乃是纳熟练庞大的五金之精入体,练就一枚剑丸,至少也要消耗千斤精铁,亦或是百斤铁母才能有成效,炼成一枚剑丸纳入眉心祖窍,时时用灵气滋养,与身合一,灵犀相通,之后便无需凝练其中禁制,随着丁奉修为提高,剑丸中自生剑禁,法器阶位自然而然便提高了,但这剑丸凝练光光有这庞大的五金之精是无用的,须练成飞仙剑经中任意一门剑气,凝练出一剑术符箓种子,打入这五金之精中,这剑丸方能成就,到时候剑气自生,只要有真气,这剑气便能源源不断从剑丸中生出,就能以剑气御剑,剑气与飞剑相合,剑光威力陡增几分,这才是真正的剑仙之道!
丁奉也曾试过纳一丝比丝还细的五金之精入体,可这连丝都不如的五金之精刚一入体,便是千刀万剐版的疼痛,差点让丁奉自断根基,有了此役,丁奉方知这飞仙剑经中的步骤一个都不能省,需脚踏实地,先炼肉身,再纳金气,终凝剑意,踏入剑仙一道。
丁奉心下有了决断,便再度盘膝打坐了起来,运起鼻息之法,这一打坐便是三天三夜,灵气源源不断纳入体中,洗刷身躯,要不是还需饮水吃喝,丁奉也能打坐个七天七夜,他凡胎小成,杂质已除小半,凡胎已向仙胎变化,悄悄踏入了仙道门槛。
丁奉炼身小成之后,试着用这十炼之兵在自身肉躯上劈砍,也只留下一条白印,心底颇为满意,觉得这飞仙剑经的修行可以提上些日子了:“哎,我也不是太过鲁莽,必要练就成飞仙剑经,只不过小命被人捏在手里,我实有不甘,需准备点的手段自保才行,不然那老鬼反水,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刚一踏入修行界,就落得下场!连花花世界都没看得上一眼,我怎能甘心?”这丝般粗细的五金之精,就能够削铁如泥,断金裂石,乃是关键时刻的杀手锏,是丁奉的保命招数,所以不得不修习一二,至少修成此招,在凡俗小心一些,也能纵横武林了。
丁奉又是闭门苦修,又是三日之后,他膝前多了一把百炼神兵,乃是一把带鞘长剑,抽出来也是寒光四射,是人间不错的神兵,凡俗间的说法,把这神兵分为这几个档次,十炼之兵乃是最为寻常的兵器,普通铁匠铺里就能寻到,百炼之兵已经算得上不错的神兵利器了,价值千金,是削铜剁铁的利器。而千炼之兵已经算得上一宗一派之珍宝,价值万金,市面上难以寻得,至于万炼之兵,乃是一国之武学宗师的随身配兵,连见过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其价值能,乃是无价之宝。
丁奉在带鞘长剑中点入一道灵气,以灵气驭剑,单凭长剑之锐利也可堪在人间使用,这百炼长剑上下翻飞,使得乃是飞仙剑经中一套入门剑法,只有十二式,这飞仙十二式,丁奉已经练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总觉得这门剑法易学难精,其中奥妙无穷,让他受益良多,只不过这无论如何,这百炼长剑因丁奉修为与本身材质所限,只能驭剑于周身三步之内,且不能久,让丁奉怎么使怎么觉得变扭。
丁奉手指一点,将百炼长剑纳入剑鞘之中,暗暗忖道:“难不成我没有练剑的天赋吗?还是我太过急功近利,这剑法乃是以武道一途入门,我连人间剑法都不曾演练过几次,就想接触仙家剑道,是不是太过于狂妄自大了?幸好我从武库之中记下了几套寻常剑法,必须得先练练手,就当做疏通筋骨也好,万丈高楼平地起,我还需谨记这个道理啊!”
丁奉个性就是如此,懂得反思,虽常有做错,亦或是误入歧途,但懂得反思,及时回头,常常自我思索,得到答案,这样一来,时时都谨记于心,方能在修炼一途上越行越远。
丁奉舒展舒展了身躯,看似瘦肉的身躯里却包含了凡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现血气充盈,精气反补,已经是不错的修行之人刚入门的仙胎了:“这修行果真要动静结合,我这数日盘膝打坐,果然筋骨稍有闭塞,虽这只是我寻个借口开脱,但也不无道理,静极思动,动极思静吗!”
这打坐的新鲜劲一过,便也变得枯燥无聊,丁奉自然想到外走走,练练剑法也好,不过这凡俗剑法无需他自己摸索
,身为武堂弟子,自有教习教导,这剑法还是热门的一项,不少年轻俊杰就喜爱剑法一道,人面如玉,身随长剑,那就是行走江湖少侠的基本打扮,引得富家小姐们红着脸蛋,驱使丫鬟们来嘘寒问暖的,怎能不让这些武堂弟子们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