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一抱拳,见药叟又在钻研药理,嘴角还带着莫名的微笑,便退了去下,回到自己做杂役时的那个小屋,那尊青松鼎正好就摆在屋外,丁奉砍了柴火,燃起熊熊烈焰,开始练起手来,将药材投入鼎中,时不时观察药材的状态:“已经胶状,现在该灌些水了。”说着,便向鼎中撒点清水,但是似乎量有过多了,鼎中出滋滋滋的声响,一鼎药材便化为了黑糊,直接就被丁奉炼废了。
丁奉倒是不信了,如果连这道坎都过不去,更何况炼制仙家丹药呢?提起心思继续炼到:“仙家丹道也是脱胎于人间医道的,就像道门剑法同样脱胎于人间武道,这是一个道理,基础打好方能平步青云,不然一个不甚,那就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丁奉思忖完,又定了定心神,不再求莽,反而从一些基础的丹药开始炼制,果然不久便炼出一些药糊,然后将它们搓成球状,风干保存便可。
丁奉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几枚丹药:“虽然这丹药已经成,但是却没个人来实验,若是用鸡鸭来试却又太过浪费,而且说不定鸡鸭承受不住药力,这倒是让谁来试才好呢?”言罢,丁奉便看到一个小胖墩呼哧呼哧向他抛来。
丁奉嘴角笑意凌然:“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庞焕见丁奉嘴角带笑,心里咯噔一声,天生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赶快要逃,只不过这丁哥儿,他信得过,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丁二哥,我给你捎来只烧鸡,我门凉壶酒,杀它个片甲不留,怎么样?”
这里自然只有庞焕和少数几个人知道,现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丁奉自然从容脱身,安心修炼,炼制丹药,只有庞焕时常来,和他解闷,丁奉也时常教导他一些拳法,刀法,庞焕的武学天赋也很高,尤其在刀刃上,现在丁奉自忖自己的剑法对上庞焕的刀法,也不一定能够致胜,只能凭借体内深厚的灵气,慢慢耗死他。
丁奉笑了笑,拍了拍庞焕的肩膀:“小胖,真是巧了,这烧鸡我们待会在杀它,我正好炼出几枚丹药,来!帮我试试药性,唉,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能吃到我丁大师炼制的神丹!”
庞焕听了这话本能地就想跑,却现丁奉那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充斥着一股沛然大力,让他逃脱不得,只好裂开一个沉重的笑容,似乎赴死一般:“丁哥儿,我丹药我吃,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其实是打定了注意,只要丁奉一放开他,就运足轻功跑了,一旦跑远了,丁奉也就不会追上来了。
丁奉眉头一皱,知道这小子打什么注意,喝道:“你以为这是买卖啊,还讨价还价,不许,来吧,吃下去,保证你生龙活虎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