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闭了鼻识,可圆觉鼻尖耸动,又掩住口鼻,又说道:“师弟,这两人怎么就尿了裤子?”
丁奉哈哈一笑又糊弄道:“人有三急,他们两人也许是找不到茅厕了。只是师兄,看来佛法又有精进,只怕不久后就开鼻识了。”
圆觉修行后还不习惯被人夸赞,被开了四识的丁奉一夸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师傅的几个弟子当中,境界高的已修成末那识,最低的也已四识全开。我已是境界最低的那个,怎还能懈怠修行呢?”
丁奉真是没想到自己随手点化,竟还真给佛门送来一个不错的弟子。奇志气运不差,心性又经磨练,除开天赋不高以外,已是一个潜力无穷的弟子。况且佛门本就不堪根骨,最重机缘。奇志得了他心通后,被伽蓝寺重视,最终由了悟收其入门。奇志这一路一帆风顺,可比丁奉当年入道门时顺畅多了。
丁奉当初也是差点就投入了佛宗,现在想来,幸好没有去往西极,拜入佛门。佛门太多的清规戒律,不合丁奉的心性,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罗真君不来接他,丁奉就真要待在西极一辈子了,这假和尚也就变成了真和尚。
丁奉与圆觉挑着两桶水,刚上了山,还未入伽蓝寺就听见寺庙前吵吵闹闹的。一群黑衣僧人围在寺前,大声喧嚷,怒气冲冲,似是在讨要说法:“哼,我降龙寺内两个僧人弟子骤然消失!定是你们伽蓝寺作祟,抢我寺弟子,要夺我寺真经!”
这些黑衣僧人一个个孔武有力,僧衣上盘着一条金龙。念珠斗大,下盘稳健。不像僧人,反而与人间武者无异,一些上山来还愿的凡人也被堵在寺庙门前,听着这些黑衣僧人泼污水。圆觉听了,气愤极了,他早已运用他心通,知晓了这些人的目的,便偷偷与丁奉说道:“师弟,他们目的在于我寺藏经阁,想偷学珈蓝秘法。”
当真是贼喊捉贼,丁奉并无什么妙招,最好的方法还是把两人赶跑。但是这些降龙寺的黑衣僧人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绝无可能乖乖劝退。然而了悟又不让众弟子动武,伽蓝寺内弟子虽然气愤可又无可奈何,无论如何解释。这些僧人就是一口咬定他们的弟子在伽蓝寺中。
此时,丁奉一步走上前去,问道:“这位降龙寺的师兄,师兄所说的两个弟子是否生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黑衣僧人冷笑一声:“正是如此,你们还敢说没有见过我们寺的弟子。”他本想着还要纠缠一会儿,可却没想到伽蓝寺的弟子竟然自己承认了。
丁奉放下水桶,笑道:“的确如此,可我和寺中师兄乃是刚刚打水回来。半路上瞧见降龙寺的两位,我只看见他们状若疯癫,逃入山林当中。师兄若是不信,下山一看便知。况且一路上也有数位路人瞧见,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