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的雅致,徐盛欣赏不来,且他心切本身之事,随意寻了个借口,便让聂十,聂十一给他安排个屋子住。徐勇兴致高昂,有些人一生也无法窥得聂府真容,他有幸一瞧,定要好好观览一番才行。
徐盛从聂海口中得来少许希望,可聂十,聂十一两人并未从他的神情之中见到些许激动:“前辈,家主都说了,这事有眉目。您怎还闷闷不乐的?”
聂十,聂十一两人一提。徐盛摸了摸自己的眉头,果真有些皱痕:“嗯,这心绪,连我自己都难以说清,琢磨不透。”徐盛对自己的身份来头虽然好奇,可即便查不出来,也不觉有什么。可若是不明不白,却又觉得这辈子过的稀里糊涂。
愈是临近真实,徐盛愈发难安。这一感受,旁人难以理会。
又沉吟许久,徐盛眉头舒缓,道了一声:“也罢,是我太矫情。这该来的,总会来。有什么,我接着便是!”他精神一振,吩咐聂家莫要打扰他。这几天,徐盛心境起伏,莫名感悟一阵,似是有所突破。
接连数日,徐盛都足不出户,聂家人也没来打扰他。徐勇在聂海的安排下,跟着聂家军习武。他根基勉强尚可,看在徐盛的情面上,让他入了私军编制。
聂十,聂十一每日都守在徐盛房门前,因聂海交代了,一有消息就立即来禀报他。足足半月,徐盛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徐盛精神抖擞地从中走了出来,连气质都有所变化,更加缥缈虚幻:“咦,你们两个,在这待了多久了?”
“前辈,你这一闭关,半月有余。家主吩咐我俩待你出关,就领你去见他。”
徐盛想了想,点头道:“好,这段时日叨扰不少。且我静极思动,也想看看徐大哥的情况如何。”
有聂十,聂十一带路,一路上都没遇上麻烦。徐盛的身份保密,外人还不知晓。聂十,聂十一两人自小在聂府长大,忠心耿耿,在聂府的地位颇高。连聂家大小姐,都由他们二人贴身保护,从此可见。
半路上,徐盛一行撞见了一个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虽是武者,可气血有早衰之相。聂十,聂十一只是瞧了一眼,徐盛亦不以为意。可当他们两人错肩而过,这人猛然回过头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徐盛,再也挪不开来,似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眼底掠过惊恐,错愕,怨愤等等情绪。
徐盛一片镜心,照应一切,把这人的心绪看的通透,立刻就下了论断:“这人见过我,且还我有仇,难道说这聂家只是在哄骗我,是要置我于死地?”这人的愤恨绝非作假,徐盛一眼就可看出,此人非良善之辈,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虽掩饰的极好,但还是瞒不过徐盛的鼻子。
徐盛有意无意地问道:“方才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