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赤帝转托他人之手,交于丁奉的,正是一卷帝诏。玄赤神教的老祖潜心钻研了许久,未能了解其中的玄奥。后见识了丁奉的厉害,便不敢藏私。
何况,太赤帝料事如神,早就断定玄赤神教的老祖不敢私藏帝诏。而有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暗中插手。
丁奉两眼幽幽,洞若观火:“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怎么着也该亮相了吧?”轻一抬手,佛牒内中,圣剑有感,凭生剑气,剑光万刃。
佛门至圣至德的剑气光耀大千,一切阴影幽暗无所遁形!是为剑意所伤,黑铁一般的书卷猝然歪曲,由黑变白,金铁化轻羽,似成活物。
突兀听闻一击高亢鹰啼,这卷帝诏化身神骏白鹰,舒张鹰翼,展翅高飞,在大空中盘旋。同一时刻,剑光即落,佛氛凛然。十轮剑气虹光,当空环耀。
“且慢!”
声若春雷乍响,丁奉无意停手,然则乍然一声有着不同寻常之能,凝滞梵圣佛剑。固然剑光暂缓一刹,随即斩落。但神骏白鹰同样不凡,收拢双翼,穿梭剑雨间,极速坠下。
白鹰失去神鹰该有的孤傲与冷冽,变作伶俐听话,十分乖巧地站在一位青年的肩上。青年揉着神鹰的脑袋,心有余悸道:“饮啄啊饮啄,幸好没伤着你的羽毛。”
眼见白鹰并无大碍,青年立马松懈,变回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鄙人林凡,正是‘离经叛道’的领路人。这,尊主有请,还望阁下能赏个脸。”似乎是厌烦俗事,林凡说的随意至极,透着慵懒的意味。
白鹰神骏,名为饮啄,显然是取自一饮一啄,意在自由。丁奉心想,这林凡或许是个飞扬洒脱的人物。可他人在‘离经叛道’,与帝尊做对,则有些似是而非,浑身上下无不彰显着神秘。
丁奉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没想到就连帝尊的身边,也有你们的帮手。”起初,丁奉并未察觉帝诏的异常,可李笑剑临走前,暗中提点了一句。
林凡指了指上天,意有所指,嘲讽道:“没有上头的人包庇,我们岂能留下这条命和帝尊做对?”帝尊登天一统,弊病繁多。攘外不成,安内未就。
但换成别人来做,未必就能比三十三天帝尊做的更好。
离经叛道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在帝尊身边安插了内应。所以,转交给丁奉的不是真帝诏,而是这只白鹰伪装而成的。
突然,丁奉不知怎地,把目光落在白鹰身上,心有感触,说了句:“佛有割肉喂鹰的典故,你这只白鹰神骏,想来必然难以喂养。”三十三天中有这么一则典故,丁奉自然不明白指的哪位,仅是临时起意,说上一句。
林凡顿上一顿,笑了笑:“它饿了,便会飞出去找食吃,祭祀五脏庙。等吃个满腹,就又飞回我身边。”这只白鹰,不知是什么来头。纵观全身,丁奉没能发现任何神异之处,好似就是一只普通的白鹰。
丁奉没有续接这个话题,颇有深意道:“不论三十三天,还是你们离经叛道,真个是诡秘无比。”浅显的一句话,但个中别有一番滋味。
交谈几句,林凡似是来了兴趣,面貌有了些精神意气:“若是如此,在下不才,能为圣君解惑。”比起刚才,诚恳的多,明显有着邀请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