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芙兰又开始应付一波又一波给她送温暖的侍女们,温柔美丽的金发女孩们一会儿送来各色的水果,一会儿送来甘甜的酒水,一会儿又送来各种精致的佳肴。没多久,芙兰面前新添的好几张桌子上就堆满了各色的美食。
在芙兰委婉拒绝了要给她奏乐献舞打发时间的一众歌姬舞女后,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结界中的两个人。
两人的战斗应该到了尾声,在芙兰的视野里,整个结界中插满了吉尔伽美什乱扔的武器,而这些武器大多被恩奇都破坏了。
芙兰心中不由吐槽:‘这种乱扔武器的战斗方式是什么打法?可真是浪费呀。’
另一边的恩奇都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衣服将近完全破碎,构成身体的泥土被打碎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也狼狈极了。
最后,吉尔伽美什的武器与力量都濒临耗尽,他瞪着恩奇都,突然仰天长笑,然后失去力量向后倒去。另一边的恩奇都半跪在地上,大半被泥土构成的身体都已破碎,只是强撑着自己不倒下。
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说了什么,让强自支撑的恩奇都也放弃强撑,和吉尔伽美什一样轰然倒地。
芙兰打开结界,绕过一地乱七八糟的破损武器和泥块,走到了两人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两条咸鱼。
芙兰挑起眉头问道:“终于打完了?谁赢了?”
倒地的两人都不说话。
仰躺的吉尔伽美什勉强勾起嘴角,戏谑道:“怎么?你还想车轮战不成?”
芙兰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拳头。
躺到在地的吉尔伽美什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半晌,并没有预计中的疼痛传来,反而是头顶传来轻柔地拍抚。
吉尔伽美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视线里,心心念念的女人蹲在自己的身边,温柔地看着他,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满是灰尘的金发,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好了,发泄完情绪就不要再闹脾气了。你也是个大人了,不要这么任性。不管你想做一个怎样的王,乌鲁克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责任。之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干预你的选择了。”
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的眼睛莫名变得酸涩,他强忍住这股情绪,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一向高高在上的王者仰躺在地上,他盯着芙兰,勾起的唇角莫名有些苦涩:“芙兰,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可恨的女人!”
吉尔伽美什重新闭上了双眼,苦涩酸楚涌上心头:‘也是我。。。最放不下的女人啊。’
芙兰不再理躺平的咸鱼王,到旁边拉起了恩奇都,使用治愈术复原了恩奇都破碎的身体。
“怎么样,感觉还好么?”芙兰看着周围散落的泥土,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恩奇都点点头,回答道:“没问题,已经复原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泥土,接着说:“别担心,泥土对我来讲,只是消耗品。”
芙兰无语:‘这是什么原理?不讲守恒的么?’
但芙兰还是掏出一件白袍,扔到恩奇都身上:“赶紧换上,这裸奔的习惯跟谁学的?”
恩奇都乖巧地接过衣服:“。。。哦。”
芙兰又走到吉尔伽美什旁边。轻轻地踢了这条咸鱼一脚:“喂,别装死了,需要我给你治疗么?”
吉尔伽美什睁开自己血红的眼睛,盯着芙兰:“你爱治不治!”
芙兰内心翻了个白眼,平静地说道:“哦,那你继续躺着吧。”
结界消失后,王宫的近侍总管和近卫们试探着向他们这边走来,芙兰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看着近侍总管,芙兰说道:“我已经逼宫成功了,现在我说了算。首先,王宫里那些侍女,想离开的可以离开了,王的那道诏令取消。给她们一些补偿,钱从王的私库里出。另外,找几个人,把你们的王抬回他的寝殿,再叫巫医来。”
随后又看向侍卫长:“你去通知兵营和工程营,所有被强征入伍和修建工程的市民和贵族可以回家了,从现在起他们自由了。”
近侍长和侍卫长看向地上的王,见王虽然清醒着,但并没有插话反对,就没什么顾虑地纷纷领命离开。
芙兰转过身,看向仍然躺在地上的吉尔伽美什,和蹲在他旁边好奇地戳着吉尔伽美什的恩奇都,内心一阵无语。
芙兰叹了口气,接着说:“算了,不能真把他扔在这儿,恩奇都,你把吉尔抱回寝殿吧。”
恩奇都乖巧地点点头,一个用力就把吉尔伽美什打横抱起。
“!!!恩奇都,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被横抱着的青年王者气恼地满脸涨红。
芙兰看着一米七几,温婉秀丽长发白袍的恩奇都,公主抱着一米八几衣着暴露满身肌肉的吉尔伽美什,这奇异的场景让芙兰觉得有些伤眼。
芙兰扫过吉尔伽美什的脸,不怀好意地说:“很好,恩奇都,就这么送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