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身体一僵,他的余光已经发现了出来的水户。
水户面无表情地看着柱间,冷冷地:“千手柱间,你是不是又被赌场扣住了?你竟然还叫兰姬去接你?你自己丢人不够,还敢扯上兰姬?!”
柱间理亏不话,芙兰含笑瞥了柱间一眼:‘我为什么叫我去认领他,原来是为了瞒着水户。’
正在这时,纲手拍着手笑到:“爷爷教我的赌博可好玩了!”
芙兰听到了这话,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柱间。
另一头的水户从身后抽出一把捕,向柱间冲了过去。
柱间一把将纲手塞到了芙兰的怀里,一边向院外跑去,一边嘴里还叫着:“水户,放下刀,你听我解释!”
水户恶狠狠地:“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从一个混蛋变成人渣的么?我不听!”
芙兰叹了口气,又失笑:‘水户比以前活泼多了呢!这大概是九喇嘛带来的好的影响吧。’
一只红色的狐狸跑到芙兰的脚边,突然对着芙兰口吐人言:“水户又去追杀那个白痴啦?”
芙兰轻轻一笑,放下了挣扎着要下去和狐狸玩的纲手,对狐狸:“是呀,九喇嘛,你平时没少和水户柱间的坏话吧?”
狐狸用尾巴轻轻拍开纲手要揪他尾巴的手,冷哼一声:“谁让那个白痴把我抓住还封印了,他几句坏话怎么了?我这里还攒了一肚子宇智波斑的坏话呢!”然后狐狸轻轻摇着毛茸茸的九条尾巴,抬起脑袋对芙兰:“兰姬,本大爷想吃烤鸡腿,水户走了,你做给我吃吧!”
纲手笑着拍手:“姑奶奶,纲手也要吃!”
芙兰含笑抱起纲手和九喇嘛,一边向屋里走,一边:“好呀,除了烤鸡腿,还想吃什么?”
纲手急急地补充:“我还想吃。。。”
院子里,春光正好,暖暖的阳光洒在庭院里的老树上,老树的枝头抽出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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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芙兰和扉间再怎么努力,依然抵挡不住岁月流逝对柱间身体的侵蚀,木叶十四年,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在自己的家中带着微笑溘然长逝。
木叶背靠的泰山,轰然崩塌。这位能够碾压一个时代的传奇忍者的死亡,意味着,忍界一超多强的平衡被陡然打破。
芙兰并没有去干扰这位刚刚失去挚友半身的王的哲学世界,她和之前一样,妥善地打理着乌鲁磕政务,让这里的一切正常运转下去。
终于有一,最近总是避着芙兰的吉尔伽美什终于找上了门。
“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乌鲁克就拜托你了。”吉尔伽美什阴沉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对芙兰道。
芙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好像很久未见的吉尔伽美什。
“哦?你要去哪儿?去多久?”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去寻找生命的答案。”
芙兰打量着这位看起来依然十分年轻的乌鲁克王,一段时间没见,他的外表变化不少,原本傲然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沉郁,原本鲜艳的红瞳变得更趋向于暗红,他原来金色的短发长得有些长,因为没有怎么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
看起来,仿佛一个原本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少年猛然过渡成了一位心思沉郁苦大仇深的青年。
芙兰转了转手中的刻刀,站了起来:“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会出我要去杀了伊什塔尔,给恩奇都报仇这种话。没想到。。。吉尔,看来你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芙兰直视吉尔伽美什的双眼,接着:“但是,去寻找生命的答案,这样的回答。。。吉尔,你在畏惧什么?”
吉尔伽美什闭上了眼睛,沉声:“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关于生命,关于死亡,关于刹那,关于永恒。”
芙兰轻笑:“吉尔,你自负生而知之,万事通明,难道连这个都看不穿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有诞生就有死亡,有黄昏就有黎明,犹如日月轮替,花开花谢,四季轮转,生发衰退。当然了,我想这些道理你都懂,只是还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芙兰抬手将刻刀插在了泥板上,接着问:“那么,你要去哪里找你心目中的答案呢?”
吉尔伽美什睁开眼,看着芙兰:“我打算去冥界。”
芙兰的动作一顿,道:“我从没过我来自冥界,你如果想去那里找关于我不老的方法,大概是找不到的。”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原因,冥界的那端,隐居着乌特纳皮什提姆,他是人类的始祖,也是逃过了灭世洪水的唯一一个人类,根据传,他成为了永生者。也许他能知道永生的奥秘。”
芙兰轻轻地敲着桌面,道:“冥界么。。。那你需要通过太阳之路,渡过死亡之海,那是一条不归路,从没有凡人能从那里回来。”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回答:“我不是普通的凡人。”
芙兰叹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去吧。乌鲁克城我会代你打理,但是,我只等你十年。十年之后,我便会离开,哪怕洪水滔也与我无关。”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谢谢你,芙兰。”他转过身,轻声:“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芙兰看着吉尔伽美什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她从没想过,世事的打击竟然让这个傲慢的君王,有向他壤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