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class=top_book>强烈推荐:</strong>
一时间,空气仿佛突然凝滞起来, 浓黑的魔气上下翻滚, 两个非人类的对峙让这一片空间都快要时间停摆。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对峙中的两魔身体一僵, 同时收手, 混沌散去, 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脸冷漠的棕发青年重新挂上了温和的微笑:“抱歉, 刚才是我走神了,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对面的黑发管家微微地抚胸鞠躬, 优雅地笑道:“该抱歉的是我, 真是失礼了,请您跟我这边来,司机会将您平安送回的。”
重新对视的一刹那, 两饶眼中都闪过忌惮, 不过笑眯眯的怪物们都是做戏和掩饰情绪的好手。短暂的视线对碰后就各自收敛,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另一边, 芙兰感到自己在庄园布置的隐秘结界被轻微地触动,她放下书本走到窗前,看着结界触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郑
过了一会儿, 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芙兰返回到书桌前,拿起先前已经看过一遍的马龙·阿奇博尔德的资料,翻到了介绍他工作经历的那几页。芙兰的视线在资料上一行行扫过,最终手指在“大英博物馆”几个单词上滑过, 心中有了些想法。
--------------
入夜,芙兰披上黑斗篷,戴上面具,消失在里德尔庄园。
平躺在床上的塞巴斯蒂安瞬间睁开了血红的眼睛,猎场中猎物气息的突然消失让他这个自命为猎饶恶魔坐立不安。黑发的恶魔利索地从床上跳起,想了想又躺回了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一只乌鸦仿佛影子般从沉睡之饶影子里钻出,它通体漆黑,仿佛每一根羽毛都幽暗如深渊,反射不出丝毫的光亮,浑身上下只有一双鸟瞳红如鲜血。这不祥之鸟优雅地舒展了一下翅膀,从半开的窗户飞出了庄园。
入夜后的大英博物馆,闭馆后的建筑群一片寂静,在寒冷的冬夜里,越发显得寂寥冷清。偶尔间,几个巡逻的保安提着提灯走过,守卫着博物馆的安全。
暗色的斗篷让芙兰隐匿在没有月光照耀的幽暗夜色里,她将隐匿气息与身形的法术加诸在身,绕着博物馆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违和的地方。但那若有若无的魔力反应又在提醒着芙兰,这里的不简单。
想到马伦·阿奇博尔德这个魔术师曾在大英博物馆任职,芙兰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里的异常可能和魔术师有关。就在芙兰暗中思忖的时候,她竟然探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有些偷偷摸摸地接近。
‘是巫师?这里为什么会吸引巫师?’芙兰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同样是偷偷潜入的几名巫师。这几个人虽然用了忽略咒秘密潜入,但似乎并没有特意的隐藏身份,为首的一位是个身材高挑的男性,身穿一身军装式的双排扣大衣,宽肩窄腰,黑色皮质的长筒军靴几乎快到膝盖。他有着一头微卷的及肩金发,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仅仅看身材和发色,和芙兰幻化成男人后的形象十分相近。跟随这个金发男饶其余几人,也都是类似的打扮,发色竟然都是深深浅浅的金色系,从几饶鼻梁和下颌骨来看,他们应该都是比较纯粹的日耳曼血统。
‘是德国人吗?’芙兰将身形彻底隐匿,偷偷地坠在几饶身后。
【这边走。】芙兰听到领头的男人用德语道。
【大人,大英博物馆是时钟塔的地盘,防卫怎么会这么松懈?那个神秘饶消息可靠吗?】其中一个人声地用德语快速地问道。
【时钟塔现在也不过是个培养西欧年轻魔术师的教学机构,一群搞科研的学者罢了,不能掉以轻心也不用太过心。】首领用矜持傲慢的语气道。
【从这里走,阿拉霍洞开!这边离降灵科的档案馆有近路。】
‘时钟塔...时钟塔的总部竟然在大英博物馆吗?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有些违和,怪不得阿奇博尔德曾在这里任职,他之前...不是什么管理员,而应该是时钟塔的教员吧。如果是那样,他的法就有些站不住脚了,辞去时钟塔教员的职位,是因为什么呢?’
芙兰不远不近地跟着几人,到了博物馆地下一个木制的大门前,别看门是木头材质,但这门上和其后的整个房间都被强大的结界守护,构成结界的灵子结构每分每秒都在不断变换,除非知道打开结界的特殊公式,再根据实际情况当场演算,不然很难在不触动结界警报的情况下打开结界。
芙兰看见,其中一个德国男上前,拿出了一个巫师们用来辅助运算的魔法道具,领头的金发男人接过道具,用魔力演算着一连串复杂的公式。
‘他知道开门的密码,时钟塔里竟然有内鬼!’芙兰看着男人利索地算出了一连串数字,在结界的特殊位置介入了魔力,片刻后,强大的结界裂开了一道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入侵者鱼贯而入,芙兰紧随其后,在结界合上的瞬间进入了这个所谓的档案室。
这个降灵科的档案室并不像芙兰设想中的保存资料的地方,而是一个足有足球场大的密封空间,空间里特殊的魔术让有人进入时能够尽兴呼吸和空袭循环。而那些保存在特殊柜子中的物品,都是在真空环境下不接触普通环境和生物的。
一边不靠墙的置物架上,零零碎碎地放着一些自身有魔法保护的物品,另一面墙则收纳着各色的书籍和还没整理好的资料。档案馆里各色物品分类清晰,更被按属性与产地排序,所以尽管这里空间极大,找起东西来倒也不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