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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偏头看向一派风雅高洁的蓝衣美男子,心中有些意外他的长发竟然已经变成了短发。她微微蹙眉, 看着三日月宗近道:“我好像告诉过你, 不要这么称呼我吧。”
宛若蓝颜祸水的青年灿烂一笑,犹如蓝莲花盛开在温柔的碧水里。
“啊, 抱歉抱歉, 在下只是有些情难自禁罢了…”
笑得眉眼弯弯的男子深深地凝视着芙兰, 声音很轻很柔,却让谁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那么, 我久别重逢的姬君啊…”
“…您突然的降临,又是打算带走谁的感情和全部思念呢?”
芙兰风姿凛然地站着, 淡淡地问道:“三日月,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三日月宗近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颊边的发丝,嘴角的笑窝丝毫不变:“哪里,即使在下被您抛下了两次, 但毕竟不是由您主观决定的, 所以...在下并没有什么立场指责您。”
“我只是想告诉您, 冷酷是刺痛人心的钢刀, 刀刀见血;而温柔有时却是折磨人心的钝刀,将人心中的柔软全部磨成痛苦的肉刺,每次触及都宛若锥心。”
“是吗?”芙兰歪了歪头, 看着含笑的三日月宗近,突然道:“三日月,你笑得太多了。”
“哈哈哈哈...”男子爽朗地笑出声来,笑声中却隐隐带着悲哀与自嘲:“是啊, 是啊,毕竟…”
“...我是如茨像您呢。”
“三日月殿,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药研藤四郎握紧了短刀,低沉的声线有些不稳。
“哦呀哦呀,就是您想的那样啊,药研殿。”三日月宗近意味深长地看向药研藤四郎,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就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啊…”
“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这太荒谬了!”药研藤四郎的声音猛然拔高,像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冲击。
“呵呵,真是真呢。作为被藏在怀中的护身刀,你是亲眼看见了吗?”三日月笑眯眯地反问道。
不明所以的雪紧紧抓着芙兰的衣袖,声地问道:“兰,他们…怎么了?”
芙兰垂首拍拍女孩的手背,低声道:“不用在意,过去的一些牵扯罢了。”她抬起头,看着三日月问道:“三日月,你们要交流可以以后,现在我倒是有件事想从你这里知道。”
“哈,历史还真是循环往复呢,又是如此,那么,您请吧。”三日月不在意地转移了话题。
芙兰一边慢慢将右手放在了腰侧的太刀上,一边问道:“我问你,你大哥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大哥?”三日月的蓝瞳眯地更弯了,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加深,形成了一张有些让人心头发颤的诡异笑颜。
“这就有意思了,大哥他,不就站在姬君您的身边吗?”
芙兰低头看向身前那表情有些莫测的白发红瞳男孩,又蹙眉看向三日月宗近:“不要和我兜圈子,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啊,您不满意我的回答呀。”三日月面向芙兰,正色道:“但是和五百年前一样,在下还是那个答案,三日月宗近只有一个大哥,就是鞍马山神社供奉的大太刀今剑。”
芙兰听出了三日月宗近那笃定的话语中暗藏的复杂,她看看一脸认真的三日月,又低头看看白发红瞳,手持短刀的男孩,觉得有点懵。
“…扉间?”
男孩清澈鲜艳的红瞳一暗,他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我不是他。”
“今剑!”三日月宗近猛地看向今剑,冷声警告道。
今剑看都没看面色不善的三日月宗近,他放下并收回手里的短刀,抬头看着芙兰,平静地道:
“你比我想象中个子要高,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太矮了吧。”
芙兰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着正太,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年幼的今剑抿抿唇,摇摇头道:“不要多想,我没有见过你,但我知道是你。”
“我什么?”芙兰觉得这个短刀正太有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男孩真可爱地笑笑,突兀地道:“你蓝发蓝瞳的样子也很漂亮,我以前想让三日月穿若叶色的十二单看看,但他不同意,而且颜色搭配可能会有些奇怪。他更适合绀色,但我不太喜欢看你穿绀色。”
“你...”芙兰惊讶地看着男孩,若叶色是嫩芽的新绿,这是千手家喜欢的颜色;而绀色是藏青色,是宇智波家偏好的颜色。
“够了!”一直沉默的大和守安定突然出声道:“我不知道你们三条和粟田口搞什么鬼,你们认识也好不认识也好,我不在乎,只是审神者现在不能离开!”
芙兰把被突然发难吓得一抖的雪往自己身后一揽,偏头看向大和守安定道:“你和加州清光是重要的同伴吧?你知道,这个女孩是另一位加州清光以命相护的人吗?”
大和守安定握着刀的手猛然一抖,片刻后坚定地道:“我不需要听多余的话,总之,她现在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