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语柔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可方圆几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右手边道路上，那些偶尔奔驰而过的车子。

“是谁？”

拎着大包小包的符语柔，将一个袋子扛了起来，好像随时要防身的样子。

“往上瞅，我在这儿。”

符语柔的目光瞟着头顶上方，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找到了一个皎洁的身影，正是刚才的藏蓝套装男子。

“你真是律师？”

“当然了，在警察局面前，我敢骗人？”

“可你为什么要揽客？律师不应坐在办公室里？”

藏蓝套装男子从树上跳下来的瞬间，听见裤裆“咔嚓”一声裂开，他早已习惯，谁让他身上穿的，是清仓断码的货，就冲着牌子好，他才买给自己充场面的。

“这你可就有所不知，律师这行业并不是每年都景气，城里竞争又大，全被那些大型律所给包圆了，就剩些小苍蝇腿肉，但哪够分的，还有些贪便宜的当事人，开了第一审，第二审，又发回重审，一审，二审，现在到了再审，就给5000块，又往回要3000。”

“退费？那还是你打官司不行。刚才不是说，你是特别大律所的大律师。再说，我也没有几千块，我妈倒是给了我几百块，可……”

“你这姑娘讲价太没边。几千都没有？那拉倒吧，你早说，我就下班了，不跟你浪费这口舌，拜拜了您呐，去找那种几百块给你写材料，又顺便给你打官司的小律师吧，我，你请不起。”

藏蓝套装男子气呼呼的，领子间的第二个扣子，都被蹦开了，正准备离开，转身时，却撞到了一个矮胖男子。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