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你。”
一个男人站起,不知是否为谈克凡院长的儿子,但言语交谈中,很没有档次,像是专门来等着遗产继承的,还特别嘱咐护士医生进门都需要敲门得到许可。因此,对于陈罗兰的突然闯入,本能的警惕。
“你是我大伯的老伴儿?呸!瞧我说什么呢,我大伯无儿无女终身未婚,所以才能由我来独得他的钱,真是的,我就知道上官流云是我大伯初恋情人,怎么会又冒出一个老太太,你是干吗的?”
陈罗兰用力皱眉,终于明白为何谈克凡院长在唯一一次打通电话后,也是迅速的挂机,因为涉及到他初恋情人的家庭,他当然需要慎重,不轻信谣言。
其实,若不是真实发生,就连陈罗兰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对孩子抱错的家庭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怎能就由一通电话决定,当然要面对面才能说清。
可当年配合谈克凡院长一起接生的护士,自从听说符语柔与陈罗兰符白夫妇血型不符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小面馆里,经过陈罗兰的对方打听,那位护士慌张的搬走了,就像会被谁抓住算账一样。
如果三个孩子真的全部搞错,那三位母亲很可能全都杀向护士的家里,毕竟跟亲生骨肉分离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对,我是他老伴儿,我跟他姘居一起过的,但我不要他的财产,只希望你能让我跟他讲几句话,我就马上走,一刻都不留。”
男人不是这个镇上的人,穿得也挺时尚,总之一看就是专门为了遗产,才过来看谈克凡院长的常年不走动叔侄关系,听完陈罗兰的话后,竟然还拿出了特意准备好的录音笔,在陈罗兰的嘴边收集证据,有备而来的样子。
陈罗兰将头扭到一侧,一把抓住眼角的录音笔,伸出胳膊高高的向上举着。
“别砸,那里头有不少玩意儿,是我奶爷说放弃继承,还有我父母。关键是有我大伯的遗产录音,确定给我了,你可千万别毁了,我知道你现在生气,跟他过却一分不留给你,但这真是他的本意,我没强迫他。甭激动,我马上出去给你聊把风,慢慢聊慢慢聊。”
说罢,男人便够下陈罗兰的手,发觉录音笔都充满了汗,被陈罗兰狠狠瞪着,他立刻走出病房外,嘴里嘀咕。
“我大伯一辈子淡泊名利,跟初恋没有修成正果,就一直在这世外桃源的地儿圈着,无欲无求。却找了这么个不省油的灯,幸好她不要钱,不然我还得分她一份。”
陈罗兰确定男人身体全部出去后,马上将病房门反锁,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谈克凡院长的床前,看见他嘴巴上插着不知名的四根管子,则将手掌挪了过来。
“你不认识我是谁吗?当年你给我接生的,我给你打过电话的,想不到冤家路窄,第三个孕妇的地址,快点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是一个农村没文化的大老娘们,为了孩子啥都不怕,信不信我把这些管子全给你拔掉,肯定有你氧气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