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秦祁先是将小面馆事先为村民准备好的面团，横着累积到了两面沙土的中间，或许还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因为那面团不是用其他东西做的，而是米。相当于巨大的饵丝被怼进了里面，它比普通的面也硬好多。

随后，符秦祁又将擀面杖堵到了两面夹缝的中间。

“一定没事的，你别睡。”

事实上，从小到大的符秦祁，好像特别害怕睡觉似的，因为他的父亲符白，就是谎称在睡觉，而一睡不醒。

因此，当灾难再次来临时，符秦祁不光是上回对着发抖的江可喃说，这回，也对牛岸石讲，或许某个瞬间，符秦祁已经将牛岸石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但他却嘴硬不承认而已。

“我没睡，牛叔叔就不是个贪睡的人，从前你妈活着的时候，总是会在大半夜出来，瞅瞅你们孤儿寡母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所以，你才经常跟吴婶婶吵架。”

符秦祁若有似无的回答着他，应该是符秦祁主动跟牛岸石接话的头一次，曾经的符秦祁，总是一味的冷漠，一看见牛岸石来，眼睛就瞪得很大，好像牛一般的吓唬着他，让他不再过小面馆瞧。

现在想来，每晚睡不着的男人，可能不是惦记着母亲陈罗兰，而是关心着整个符家。

“吴婶婶？秦祁，你这是第一次这样叫她，你原谅她了？”

“没有，我记仇。”

符秦祁一边努力的跟牛岸石唠嗑，一边寻找着一切能够救牛岸石的工具，好似画面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父亲快要不行的时候，当初符秦祁小，他若是知道符白闭上眼睛，就会一睡不醒后，他就算用自己两只小手掌撑着，也不会让父亲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