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要跟我，一起洗？”

乞丐女孩不停的咽口水，仿佛把这辈子的吐沫全都装进了嗓子眼，而不再流流氓氓的往出“呸”。

“可喃，说来惭愧，妈从没有跟你一起洗过澡，你出生那天，是你爸的忌日，妈的状态从那时开始，一直不好，甚至没怎么管过你跟你哥，你俩就都长大了，妈只能在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对你好一点，想补偿你不能过的生日。”

“你到底是怎么当父母的？大街上随便抓个阿猫阿狗都比你强，没跟闺女洗过澡？亏你说得出来，想当初我妈经常给我一块洗。我才不给你去呢，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到家了，你凭什么就能住这样的大房子？我跟我爸妈为啥就得整天流离失所。”

乞丐女孩的话，就像无数根针，全都扎进了曲宛的心窝窝里。

“可喃，你幻想出的连环画，妈都看见了，在我住的那瑜伽馆背面，就有个公共卫生间。”

随后，曲宛将乞丐女孩撕碎的画，在桌子上摊平，像是拼图一般，一个个复原着。

“别整这种感人的事儿，我受不了。”

乞丐女孩总算正眼瞧了瞧面前的女人，疲惫虚弱，一看就是丢魂了似的。

“得了得了，不就是洗个澡，就当上公共浴池了，但我先说好，你不能没完没了的瞅着我身子，毕竟我真有点脏。还有，完事，你就得让我走，算算这个时辰，飞机场也应该开门了，我得好好问问那胖女孩，究竟怎么回事？她有多少个家，多少个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