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诚妈妈，我跟你反应这么一个情况。诚诚现在不跟任何人交流，包括乖乖。他总是看着窗外，好像期待哪个好朋友来。”

接到特殊教育学校电话的符语柔，仔细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发现应该是王教练家小明的关系。

卓诚诚曾经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藏猫猫，他总是以为小明的离开，就跟陈罗兰一样，在跟他捉迷藏，毕竟符语柔跟卓诚诚讲过，陈罗兰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卓诚诚在内心深处，始终给两个人留下位置，才会迫切的望着窗外，天上的大飞机飞过时，他会抬头去看，想着会不会陈罗兰重新抱起他，小明再次陪他玩。

符语柔没办法跟如此小的卓诚诚讲清，两个人是去到了不同地方，只好保持沉默，等待卓诚诚一点点的长大。

“诚诚妈妈，我听乖乖说，诚诚将来的梦想，是当一位翱翔在蓝天下的飞行员，估计也没有大事，可能他偶尔也跟乖乖聊几句，总之，我就是稍微把问题说得严重点，为了引起家长的重视，若是能辅助学校一同治疗，那诚诚的康复会更快。”

电话对面的符语柔，甚至还点着头，放下手机后，她来到了卓家门口，正要敲门，听见里面有小女孩在哭。

“奶奶，我想要哥哥回来。”

卓姣儿抱着余优丽的双腿，拿出吃奶的劲儿晃悠。

“大孙女，别闹了，你以为我不想我大孙儿？他被他妈给接走了，就是由于你，你是不是动不动就咬人，谁看着不心疼。我还想大孙儿洗澡时，怎么不让我这个当奶奶的近，觉得是小男孩害羞，没想到全是你给咬的，打的，要不是你妈生病了，我就给你送走了，也要接我大孙儿回家。”

“奶奶，我跟哥哥只能选择一个嘛？那他就别回来了，我要奶奶疼。”

“行了行了，我现在看你就心烦，咱卓家孩子一向听话，咋出来你这小恶魔，我现在问问你妈，到底好点没，行的话，就把你给接走。你那姥爷也是，口口声声讲喜欢你，之前还能周末去学校接你，现在成天围着我那前儿媳，也不说说管你。不负责任的男人，一看一个准，我当时就觉得为公司，不管老婆孩子死活，他就没人情味儿，瞧瞧，把你扔给我了。”

“我不跟妈妈走，我要跟奶奶在一起。”

“你爸上班去了，说啥新来个经理，也不知干得咋样，我得去瞅瞅。穿上衣服，奶奶拽着你走，事先说好，不能让我抱着。”

余优丽和卓姣儿的对话，全都被符语柔听在耳里，本来准备拿回卓诚诚的飞机书包，可以让卓诚诚在新的学校里，不再感到孤独，却始终没有踏进家门。

“符语柔？”

从楼梯往上爬的贞茉慕，指着符语柔的鼻子。一瞬间，对方却当场变成空气。

“呦呦，大孙女，得了，还是奶奶带你吧，你妈精神病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