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讪,你这般冷嘲热讽,难道对我司马骓有意见不成?信不信,信不信回武殿学宫我让你混不下去!”司马骓的眼眸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一点猩红,他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故而听到安讪带着冷意的话语,勃然大怒。
“司马骓,你在这胡说八道个什么?如今的情形已经很是明了,那些来路不明者很可能是为了对付郡王府众人而来,或许就是为了对付小郡王秦天也说不定。”
“就在刚才,我分明看到秦天从酒楼内走出,尔后见势不妙又躲了回去。只是糟糕的是我们也被卷了进去,事后就算是想撇也很难撇清,如今还是多想想如何善后才对,切莫出现什么差池,免得被居心叵测者所利用。”
听着司马骓勃然大怒的话语,安讪脸上出现一丝鄙夷,只觉这人真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到了这般光景还看不清形势,不过他自己总算是还有着冷静,回想着短短这么一会时间内发生的一切,说话间不停梳理着思路。
“那又怎样?安讪,刚才你不是答应的痛快么?既然已经动手,那么断然没有半途收手的道理,有着来路不明者搀和也好,到时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如同一盆冷水浇头,被安讪这么一说,司马骓好像从那种迷糊不受控制的状态中清醒了许多,可旋即又不知从何处出现一个念头,催使着他不管不顾的去做想做的一切。
不管不顾的,说白了就是疯狂,疯狂的念头不知从何而来,渐渐的占据了司马骓的脑海,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乱臣贼子,反正都是些乱臣贼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个一干二净!给我杀,杀!”
“三哥?”看着突然间变得“异常”的司马骓,听到他的“疯言疯语”,胆子本就不是很大的安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安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打打杀杀的哪有莺莺燕燕环绕来得舒服。
“此际我们人少力薄,与其随意走动,还不如躲在这僻静处来的安全,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至于司马骓,既然拦不住,那么他要疯就由着他去吧!”眼见那伙蒙面人攻入了秦天藏身的酒楼,混战时不少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安讪感觉事情已经变得愈发复杂起来,此时还是置身事外为妙。
……
随行而来的侍卫尽皆汇集到了秦天左右,只是人数却已经少了一小半,幸好展护卫是星府境武者,否则情况更加不容乐观,当然现在的情形也乐观不到哪里去。
一路退到了酒楼最高层,已经退无可退,秦天命侍卫守住楼梯口,然后又开口道:“雀宝宝,喷火,谁敢上来就喷谁,烧死那些活该的!”
好似觉察到秦天的愤怒,也听懂他的话语,雀宝宝很是认真的在他手心轻轻啄了一下,眨眼间变成丈许大小,浑身散发出朱红色的火光,宛如怒火中烧。
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居然还有着能和展护卫匹敌的高手,九成九是星府境武者,难道是针对自己而来?
只是出来赏个花灯,没想到还会碰上这种事,秦天郁闷疑惑不已。
细细回想了一番,秦天发现自从自己觉醒以来好像并没有与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的话万万不至于招来如此大张旗鼓的袭杀。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又会是因为谁?还是说只是因为碰巧出现在此处,受到了某种牵连?
短短的时间内,秦天闪过数种念头,他看向眼中有着些许惊慌的纳兰青沧,蒙面人应该不可能是为了她而来,暂时可以排除。
那么是因为旒夏和凌惜?这两人戴着面纱故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不过秦天可以看出来的是她们面对现如今纷乱的场面并没有什么惊惶之意。
难道说趁夜来袭的那些蒙面人真的是为了她们而来?想到来历神秘的旒夏和凌惜,秦天不由得浮现这种念头,这是在他现在看来最为可能的推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楼梯口有着随行侍卫把守,再加上雀宝宝,暂时阻挡住了那些蒙面人,而对方似乎也没有一味强攻的意思,渐渐的形成了一种僵持。
一时也难以想明白为何会发生这一切,困于酒楼之中,秦天也不再多去想别的,如今更要去思考的是如何脱身,他铸鼎九重,对付一般铸鼎境武者自然是信心满满,可若是对上星府境武者就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样一来,秦天就算有着大显神威杀出一条血路返回郡王府的想法,可想法虽好,事实上却很难做到,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如今的他就算是太古神君转生百世后觉醒,也只能被困堵在酒楼之内。
相比于那些蒙面人而言,秦天如今的个人修为实力还很微弱,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局势,难,难,难!
“这雀宝宝果然不一般,喷出的火焰就连星府境武者一时都无法突破,若真到万不得已,靠其脱困倒是个不错的法子。”秦天将注意力落到变成丈许大小的雀宝宝身上,能够将那些蒙面人成功阻挡如此之久,雀宝宝当居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