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院中有山有水,行走在山水之间,秦古有一种来到世外桃源的错觉,亦宛如自己走进了一幅画卷,人在画中游。
走着走着,秦古来到了一片连绵的群山之前。
群山之前有一支石笔,那是一座看着像石笔的山峰,如同被刀斧开凿出来似的,峰顶是幽绿的一片,像极了笔尖,而自山脚到山顶则都是裸露在外的山石,从不同角度看去还能从这山石的排列中看到不同的图案,端是巧夺天工。
见此情景,秦古也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横看,侧看,不断打量着那支‘石笔’。
随着脚步变动,视线挪移,石笔山壁上的图案也在不断的变动着,秦古一时间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住了。
“这位小师弟请止步,再前行便是太院文道一脉的区域了。”
只顾着注视着石笔山壁上的图案,秦古却是没有留意到自己正一步步向着石笔山靠近,直到自己耳边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秦古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将注意力收回,此时才来得及打量发出这浑厚声音者为谁。
那是一名穿着太院儒服的青年,光从面目上看明显比秦古大上了许多,当然这也可能与秦古看着脸嫩有关系。
说起来,秦古压根不知道自己遗落的十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倒是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样貌居然还是十年前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太迟缓了,十年的光阴居然没有在自己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小师弟是刚拜入太院的新生吧?”见秦古停下脚步,不过眼神中似带着丝疑惑,莫羽追问了一句。
和秦古恰恰相反,莫羽这人倒好像是长得太着急了些,脸上竟隐隐有种饱经风沙之感。
包经风沙吹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秦古第一次看到莫羽时是这么一个印象。
“在下秦古,今日刚拜入太院。”看着莫羽也没有什么恶意,秦古照实答道。
“那就是了。”莫羽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的,接下来又耐心的解释了起来,“太院的文道一脉,寻常门徒若无要事是不能入内的,若要入内,需由铭文师领入,或者事先通禀……”
“说起来也怪不得你,想当年我莫羽也是被这石笔山吸引,后来立志非要成为铭文师不可,可惜说来惭愧,也不知是不是天赋真的不行,几年过去了还只是文道一脉一名小小的书童。”莫羽说着说着说到了他自己,一时不免带有些感慨。
“书童?”秦古听香兰和筱桃说过,太院文道一脉只有铭文师,却没听说过什么书童,当下略显疑惑。
“所谓书童,其实说白了就是像我这般想要成为铭文师的太院门徒,毕竟同是太院一员,故而有幸能进入文道一脉帮忙处理些琐事,并借机观摩学习铭文之术。”莫羽并没有因为秦古是一名新生而有所轻视,将自己知晓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