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到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气呼呼的瞪回沈氏,“三弟妹与我,本是我比三弟妹先进的门,与大嫂相处的时日也最多,可偏偏,这些年来,大嫂明里暗里的帮着三弟妹,今儿一就把话说开了,我到是想问问大嫂,同样是弟妹,我与三弟妹到底有何区别,让大嫂这般区别对待?”
沈氏:“……”
苗氏这是失心疯了吗?
三房的小焦氏瞧着二房这般的热闹,却是不打算多留,扯了扯儿媳妇夏氏,两人悄悄的起身,挪到了老太太身前,“母亲,这两天我头风病犯了,夏氏按头的手艺极好,我就带着夏氏先回去了。”
焦氏被她们吵得头疼,这会儿巴不得人都散了呢,摆了摆手,就让小焦氏带着夏氏先走了。
瞧着小焦氏溜着门边走了,焦氏也不耐看这样一场闹剧,挥手就扔了手边的茶盏,砸过去的方向好巧不巧的就是苗氏的脚下。
苗氏刚刚硬着头皮顶朱氏,敢跟陈铮摔杯子,跟沈氏呛,背后想要倚仗的,都是老太太焦氏,想把事情闹大,撕扯开来,让老太太看见跟杨家往来的危机,从而断了三弟妹跟娘家往来的路。
当然,杨氏要是愿意跟娘家往来也行,她琢磨着,以老太太趋利避害的性子,说不准休了杨氏也未可知。
朱氏说苗氏妒忌也没说错,她心里可不就是妒忌着杨氏平时不蔫声不蔫语的,偏偏拿了比她还好的差事,而且,杨氏那个女儿,铮姐,处处跟自己女儿争高下,凭什么,论长幼,自己女儿是姐,她是妹妹,论容貌,自己女儿丝毫不遑多让,论知书答理,自己女儿从小就是个极听话的孩子,从来不做让长辈担心的事儿,哪像陈铮,三两岁就敢上房揭瓦,练了功夫,竟然帮男孩子打架,哪有一点侯府千金的作派。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岂不是要把自己女儿的婚事儿也累了?
苗氏盘算了一晚上,才有了今天的出其不意,可惜,她料错了老太太。
焦氏虽说是趋利避害的性子,可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这个时候,家里闹出任何的风波,于宝儿选秀都是诸多不利,哪怕家里已经腐烂了,也要在这个时候强撑出一府的繁华盛景来给别人看,什么时候等到宝儿选秀落了幕,家里再收拾也不迟。
所以,破天荒的,老太太在这个时候抬举了朱氏,指着被她一盏茶摔愣了的苗氏,气呼呼的说,“沈氏是你长嫂,朱氏是你婆婆,杨氏是你弟弟,你身为儿媳妇,弟妹,嫂子,口长舌毒,不服婆母,不爱护弟妹,不敬重长嫂,我看你婆婆说你妒忌的话,一点也没说错,妇人七出,你以为不给相公纳妾就是妒忌了?告诉你,还有不敬长嫂,不爱护弟妹,不疼惜侄女,这都是你的妒忌这心,妒忌长嫂,妒忌弟妹,妒忌侄女,你这样的妇人,是家族的祸害,赶紧,找人来,把她送到家祠去,让她去跟祖宗们赔礼道歉,跪上三、两日,洗清了心魔,再放她出来。”
焦氏也是下了狠力气了,一声吩咐落,她见没人起身,也没有仆妇上来动手,她气得狠拍了一巴掌在腿上,咬着牙瞪向袁氏,“老大媳妇,我让你管家,可没让你管的连我说出去的话,都没人听。”
焦氏还恨什么?
大权旁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