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又不知道贺廷阳心里所想,只是因为他是贺家人,是令祖父都敬佩的贺家人,所以,她愿意在贺廷阳面前将话说透,“花家蜀绣在荷包上有个别样的系法,这种系法可保荷包在无凶器作用下,不坠,而这种系法看似简单,却要熟练操作许多遍才能生巧,瞬间就能解开,虽说这门技艺并没有说不让外传,但花家人但凡用上了这样的手法,都是交给至亲之人,所以,这种手法几乎都不会外传,就算是外传了,若非经常深入险境的人,也不会专门用这种打法来坠荷包,既不会主动用这种方法来系荷包,又怎么能练成你刚刚那样拆解熟练呢?”
贺廷阳:“……”
竟让他无法否认。
“你没定亲吧?”
陈铮:“……”
陈铮没忍住当着贺廷阳的面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贺廷阳刚刚问完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一见陈希白的女儿翻白眼,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高兴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叔叔说错话了,侄女别往心里去啊,我跟你爹是战场里背靠背的兄弟,放心,叔叔以后会照着你的。”
陈铮点了点头,把这件事儿扔到一旁,她伸手指了指贺廷阳的身后,“这个人,没有别的地方安置了吗?”
有了柳家的事儿,陈铮太知道防患于未然,众口铄金的道理了,所以,猜到了那个可能,又得到了贺廷阳的准确答复,陈铮就决定把这个祸患移走。
偏偏,贺廷阳苦笑,“朝廷派了监察使来,我们换防到宣府,时间并不长,军中还有许多别人的眼线没有除掉……”
“所以,你们认为我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铮皱着眉,瞪着贺廷阳,显然不认可他们的想法。
贺廷阳看出这个孩子心里的担忧,也知道这个时候,陈希白的家眷都来了,这府里只怕人就要多,人一多,这一处就不安全了。
“走,咱们去寻你爹,把这事儿再谋划谋划。”
事不宜迟,陈铮知道这件事儿还得大人商量了做主,不是她一个小女孩说的算的,再加上这边的环境她也不熟,听贺廷阳的意思,只怕宣府这边都是筛子,都不需要怎么慎重,就能被人盯上。
贺廷阳关好了门,又锁好,进去时还不忘给那个细作嘴巴堵死,免得发出声音来,又拿干柴给他遮上,这才随着陈铮往后宅进。
“珂姨娘,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东大西小,奶奶来了要住正房,与爷一块,姑娘是正正经经的主子,咱们院了有限,自然就要住到东边来,你一个妾室姨娘,把着东边的屋子不挪动,是觉得自己比姑娘主子还要矜贵吗?若是这样,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什么见识,少不得就得去爷跟前回回话,若是爷觉得你应该住在东边的屋子里,那我这个老婆子什么话也不说,只管任你住了去,我伺候着姑娘另赁了房舍去住,也好过姑娘大了,议亲的时候知道姑娘在爷的院子里,竟然住的连个妾室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