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说这官府到底是怎么意思,咱们家可从来不曾少了他们半分税钱啊。”三老爷也没琢磨透,再说这事也来的突然,以前也没见官府有这般大的动静。
大老爷也知道自己儿子应该是有些眉目,索性摊牌道:“你是不是查到了谁在背后搞鬼?”
颜正阳点了点头,一家人,没必要瞒着,道:“是高诚,他撺掇的知府公子。”
“高诚,是这个畜生?”二老爷一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头疼,更何况他又来搅和的家里鸡犬不宁的。
颜正阳点了点头,道:“四弟和六弟去查的,的确是他在后头作祟,只是知府衙门里头,听说知府大人的一位姨娘也跟着进了不少的谗言。”
知府大人好歹也要顾及脸面,有些事,就算是想为难,也不会这般的落人口实,若说后院没人参与,颜正阳也不会相信,只是这查出来的结果,还真有些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进了知府的后院。
大老爷安抚了二老爷几句,又听说知府的后院,那就是女人的地方,不解道:“知府上任,咱们的孝敬银子都是按时送上的,与知府的后院到是没打过交道,不是说知府大夫的夫人是个一心向佛,不理俗一听,至于扣院的发地些小妾,也没见咱们府上有人与她们打过交道。”
颜正阳看了一眼二老爷,才道:“三弟以前有个丫头叫泼墨的,二叔可还记得。”
二老爷在印象里回忆了下,到是记得有这么个丫头,不过后来好像犯了错,被二夫人处罚了,点头道:“好像是被你二婶卖了吧。”
颜正阳点了点头,要说这事,只能说是巧合大于算计。
“那丫头被卖给了马道婆。”
“马道婆?不是人牙了?”大老爷一听颜正阳说起这事,就知道这里面一定与这丫头能扯上关系,没想到还真的就扯到这上头来了,那个马道婆,最近听说犯了一桩公案,得罪的那家公子也是有些小财的,不过这个马道婆到是好本事,进去没两天就被放了出来,如今还在大街上好好的晃着。
颜正阳点了点头,看着二老爷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知道一个丫头,二夫人压根就没跟二老爷说。
“那个马道婆早先就与现任的知府打过交道。”
三老爷听出些门道来,有的时候这些道婆打着为人看病的恍子,私下里也帮有需要的人家拉个媒,保个纤的,还有那守寡的寡妇也愿意找这种道婆帮忙找男人的,要说起来,这些道婆,说的好听是给人算吉凶祸福,说的不好听的,背地里的阴私勾当可真没少干。
“大侄子,你好好说说,那道婆是不是背地里还干了别的事。”三老爷敏锐的把问题说了出来。
颜正阳点了点头,道:“正像三叔所说的,那道婆的家住在城外的一个无名庵堂的旁边,听说那个庵堂的香火到是格外的旺盛,只是有村人说经常在半夜或是黑天的时候有马车往庵堂里进,等到隔日一早才从庵堂里出来,大家也只当是哪家女眷过来祈福的,一跪就是一宿的,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后来六弟跟曹格两人就结伴去的探了一回,这才发现了内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