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怒之下将那四个妾送到军营为妓是痛快了,只是四个人的身契都不在镇国公府。
逼良为娼这种事,在北元可是杀头的重罪。
如今镇国公声势正望是没人来寻麻烦,可不保哪一天有人以这事为由在他背后咬上一口。
在柳世充将余寄芙的身契送来的第二日,镇国公夫人便让柳景盛着手去办这件事儿去了。
季解两府不敢得罪镇国公府,再加上送来的姑娘又不是族中的,所以很痛快的就将身契交了出来。
只如珍有些麻烦。
如珍是良家女孩儿,木老夫人同她家人说时,只说是纳她做妾,所以柳老夫人的手中只有纳妾的文书,并无如珍的身契。
如今好好的一个姑娘进了军营为妓,要是让如珍的老子娘知道还不知是何反应。贪财讹诈银财倒是无所谓,只怕他们恼羞成怒的把事往开了闹。
朱佶对此事略知道一二,于是他低下头问,“可是为那四个妾室的事?”
听木婉薇轻轻的嗯了声,朱佶轻击折扇,伸手将木婉薇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我同你说一句话,你好生对你舅母说了,这事会由忧变喜。”
木婉薇闻台抬头,眯起眼睛,有些不信的问道,“真的?”
“本宫是太子,怎会说假话。”朱佶板起面孔详怒,待木婉薇靠近后,又笑道,“你同你舅母说,与其把她们送去军中做妓,累了镇国公的名声,倒不如把她们送给家境贫寒的将士做妻,成就一段佳话……”
木婉薇听得心头一亮,恍然大悟,她忙忙福下身子,真心实意的谢道,“多谢太子殿下提点,婉薇代,婉薇感激不尽!”
木婉薇本想说代镇国公夫妇感谢朱佶,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镇国公夫妇又是什么身份,哪里就用得着她来代表了,便硬生生将话给咽下去了。
木婉薇匆匆离去后,朱佶与江顼继续往柳景盛的院落行去,将之前在聊的话题拾了起来。
今年科举,最大的看点莫过于前刑部郎中花蟠花府的大公子花时荣连中三元,一举夺魁成了这界科考的状元。
北元开国二百余年,只在一百年前出过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巧得是,那位状元郎也姓花,正是花时荣的先祖。
朱佶连连称赞,直道花氏一族门庭好家风正,不然不会培养出这般优秀的栋梁之材。
江顼听得心不在焉,虽还笑着,眼中却透露着一丝无奈。这次的科举他也参加了,殿试时同花时荣比邻而坐。只是花时荣一举夺得状元郎,他却只得了个二甲进士出身。
朱佶看着江顼连连摇头,在他看来,江顼是在做无用功。
一个文状元,官做得再大又能如何?能比得上世袭的庆安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