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彻底红透了,木婉薇豁得一下起身,嫩白的指头指了江顼半天,结巴着道出一句,“那,那不算,你,你就是个登徒子!”
江顼睁着犹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木婉薇,语气里带了三分诧异七分无辜的问道,“我怎么你了,就成登徒子了?”
那种有损闺誉的事,木婉薇哪说得出口。心中一急,眼泪落下来了,对江顼跺脚吼道,“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有杨林……”
“你和杨公子还能在一起?”江顼轻喝了口茶,挑眉问道,“镇国公杀了他一家七十七口,他又把镇国公打成重伤,至今没能彻底清醒过来,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
木婉薇哭得更厉害,用袖子捂着脸连连跳脚。她知道自己和杨林不能在一起,可也从没想过要嫁给江顼。委屈了半天,道了句江顼还有青梅竹马的司徒静,怎么可以始乱终弃。
江顼脸色微沉,没接这话。持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继续喝。
“还有你母亲!”木婉薇一想到安庆王妃,心底的恨意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口口声声说我是狐媚子……”
安庆王妃自是不同意江顼迎娶木婉薇。可她也知道圣旨已下,自己无力更改。于是,便让病中的安庆王入宫去求皇帝收回圣旨。
也不知安庆王同皇帝是如何说的,回来后竟是反过来劝安庆王妃同意了这门亲事。
安庆王妃怎会同意,口口声声说木婉薇名声不好,不仅是行克之人,还被安平侯府赶出了家门。这样的人,怎能入安庆王府为世子妃?再说,江顼同司徒静青梅竹马长大,有着近十年的感情。早在二年前,连大聘都下了,如今改娶木婉薇,岂不是在打司徒这有的脸。她这个司徒家的女儿,以后又有何颜面回司徒家。
不提司徒家还好,一提司徒家,轮到安庆王怒了。再不听安庆王妃柔声柔气的哭诉,直接做主将这事儿定了下来。
这些杂事,江顼也自不会对木婉薇细说,只道了句安庆王已经同意了。安庆王府中最具权威的是安庆王,只要他点头了,再没问题。
“总之,我不同意,我喝醉了,做不得数!”木婉薇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执拗的对江顼道,“你把聘礼抬回去,再去同皇上说把圣旨收回。”
江顼连连摇头,喝了口茶后,长叹了声,“你当我是皇子吗?可以把皇上当成自己老子一样,让他下旨他就下旨,让他收回就收回?皇上是君王,君王有君王的威严,怎么可能朝令夕改?”
便是皇子,也不可能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之中。江顼不是皇子,能去请旨让皇帝亲自赐婚,已是皇帝另眼相看的结果。
更何况,赐婚的对像,是名声如此不堪的木婉薇!
“就,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木婉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箱金银珠宝,哽咽了两声,“你心中没我,我心中没你,要如何在一起过日子?江顼,”木婉薇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江顼,“你想想办法……”
江顼猛的咳嗽了几声,喝下两口茶后平下气息后,对木婉薇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其实,那日我也喝多了。所以……你我已经有了,有了肌肤之亲,你已经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若不然,我也会不把那日的醉话当真话,去求皇上下旨赐婚……”
木婉薇脸色变得苍白,被这句话惊得久久没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破江顼了身子,哭声直接掀翻了房顶,把手能够到的东西都砸向了江顼,“江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