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薇自认,自己算是一个很贤淑的媳妇了。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書屋
不管以前安庆王妃给了她什么样的委屈,她统统合着眼泪给咽到了肚子里去。
自嫁到安庆王府后,更没因自己有镇国公的舅父和朝瑰公主的母亲而在府中横行,就似个平常人家里的媳妇一样,安安分分的去侍候公婆,应该立的规矩一样不少。
她都这般听话了,安庆王妃还是要屡次算计自己。
先是算计自己打死书竹,让江顼对自己离心。再是宣扬出是自己说把司徒静嫁给江枫的话,让江顼对自己误会……
见两招都没成功,又给自己下了这样大的一个绊子。这事儿真揭露出去,她要赔银子伤脸面不说,以后还有何资格谈接手后宅之事?
心中憋着劲儿,木婉薇借出外收租子的由头回了次镇国公府,让镇国公夫人借自己一队侍卫。
三五十人最好,十几二十个也不嫌少。
镇国公夫人听后大惊,对木婉薇的不可思议的问道,“薇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可你那婆母可是做下了让你恼了的事儿?你便是恼了……”
也不能借了几个侍卫去同你的婆母摆阵仗……
后面这话,镇国公夫人咽到肚子里没有说。
放在以前,镇国公夫人是不会相信木婉薇会做出那种事的。可现在,她却觉得心里没谱。自己这外甥女,自嫁给江顼后脾气,性子,主意都见涨,被惹急了没准就能做出惊天之举。
木婉薇没将安庆王妃几番算计她的事说出来让镇国公夫人烦心,只道自己外出收租子不方便,她虽是安庆王府的主子,可府里的侍卫却不归她调遣。
这话镇国公夫人只信了一半儿,咬着牙想了须臾,还是把人借了。她手伸不到安庆王府的后宅去,不能连木婉薇这点要求也不答应。
回了安庆王府后,木婉薇如以前一般打理府中之事。管理的嬷嬷丫鬟前来要对牌领银子她也放,不过人前脚刚走,合子樱桃几个后脚便瞄上了。待到那管事的出了王府内宅,外面早就守候着的侍卫接上了眼睛。
就这样到了安庆王千秋的前三日,木婉薇晃晃算盘把帐目又核对了一遍,发现可能会出问题的帐目要有近一万五千两。
这个数目是个让人牙痒痒的数儿,按木婉薇的嫁妆总额来说,算不得大数,咬咬牙就放出去了。可真放出去了又让人肉痛,这一个秋季,木婉薇和江顼两人的所有产业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利润。
秋锦看着那些数儿心痛,对木婉薇道,“姑娘,既是知道了,何必让王妃得手。现下就把那些奸商抓起来,逼着他们说出幕后主使,看最后是谁没脸。”
木婉薇倒也这么想过,可那样一来,安庆王妃肯定要以自己体弱多病,处事不清而把后宅这一大摊子交出来。
安庆王妃可是管了近二十年的王府了,府中的人脉岂是轻易能动摇的?等自己正式接了管理王府的权柄,她还不让那些人在暗处使劲下绊子!
思虑再三后,木婉薇从鼻子里哼哼出了两声,“我忍着……”
安庆王千秋,虽每年都办,却也是京都贵族圈子里的一件大事了。因此在正日子的前两日,客人就陆续登门儿了。
有客,便有宴,有宴,便要有酒有菜有河鲜,有车马轿夫,有歌舞戏台。
这第一桩事,便是出在河鲜上。
安庆王府办寿宴所用的河鲜由三家河鲜店铺供送,其中一家是常年给安庆王府供货的。往年都是说好了千秋宴的货银到年底时一起结算,而今年却非要现银,否则不出货。
因着这个理由,管理这事的管家便又寻了另外两家河鲜店铺。
另两家店铺,一家所供的河鲜品质很是优良,皆是现从河里打捞再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王府后厨,相应的,价钱高出一些,不过银款后结。另一家店铺的河鲜略差一点,要价却很公道,而且要求半结,也就是约莫说大概要多少河鲜,按着一半的款项给,余下的,千秋宴过后再说。
三家相较之下,这最后一家河鲜铺子自是成了大主顾。
可偏偏这家,在办宴前送来的河鲜却是腥坏的。待安庆王府派人寻上门去,店铺的老板早就卷了前期的款银跑了。
木婉薇听完管事嬷嬷的来报,不由得心中冷笑数声。
安庆王府在京都之中是何等的府邸,哪会有店铺敢做出这种欺诈银钱再弃铺而逃之事?
她让管理嬷嬷去报官,管理嬷嬷却道眼下正值安庆王千秋,这等事传出去实在是有伤安庆王府脸面。
木婉薇又好气又好笑,便对掌管这事儿的韩嬷嬷问道,“那嬷嬷说要如何办?后个儿便是王爷的千秋了,席面上也不能没有河鲜不是?”
韩嬷嬷的回答简单,眼下只能先把安庆王的千秋筹办过去,余下的事过后再说。所需河鲜,便从另外两加店铺之中现买。因她是负责张罗此事的,所以已经打听过了,常同安庆王府有来往的那家河鲜铺子,猛的一下出不了这么多的货。另一家倒是有,就是价钱相对要高……
木婉薇在心中暗道了一声高,这样一来,安庆王千秋宴上所用的河鲜都是上品不至于失了安庆王府脸面,而自己也因另一家店家弃店而逃而付出不止一倍的银钱。
既是别人已经划好的道道了,木婉薇也没有往别处走的道理了。马上命秋锦拿了对牌,命韩婆子去落实这事儿。
接紧着,便是小丫鬟‘无意’中将一盆凉水泼在了内宅装扮用的红绸之上。那红绸,竟是滴滴答答的掉了色……
管理这事儿的裘嬷嬷指着天边儿对木婉薇说了,每年安庆王千秋前一日定要落雨。这雨一下,红绸都掉了色,安庆王府可还有脸面可言?眼下之计,只能趁着秋雨未落,速速连夜换了上等的好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