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有孕,成了整个安庆王府最大的喜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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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王妃笑得合不扰嘴,在吩咐下奴才们对司徒静一定要加倍细心照顾的同时,还将江枫叫到主院之中细细叮嘱,为人夫,为人父,在这种时候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比如,每日里陪司徒静散步说笑,是应该做的。和丫鬟们打成一片不分主奴,便是不能做的。
江枫一千个一万个的应承了下来,回到二房后,对司徒静这个远日表妹近日娇妻捧在了手心里百依百顺。
整个安庆王府上下欢欢喜喜之时,只有兰苑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无论是丫鬟还是婆子,进出做事时皆是屏着呼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便是连秋锦合子这些跟了木婉薇许多年的丫鬟,这次也皆是在心中挂了担忧。
木婉薇又开始食不下睡不稳,脸上虽还挂着恬静的笑,眉心间却有着一抹忧愁。同江顼在一起时,似个做错的事的孩子般不敢抬头。
偶尔用余光偷瞄一眼,若江顼神色如常,她还能将面上的笑装下去。若江顼眉头微皱或是嘴唇轻抿,她心中就如装了上百只猫一般,坐立不安。
就这么偷瞄了几日后,木婉薇发现秋锦似有话梗在喉咙里不敢说。她问,秋锦却闭口不言,而且离她远远的不往跟前凑。
木婉薇钝钝的不知秋锦怎么突然和自己疏离了,王嬷嬷长叹了一声,终是把话挑明了。秋锦有了,二个半月,正是害喜厉害的时候。
秋锦想和木婉薇告长假,可又怕把这事说出来惹木婉薇伤心。
木婉薇是伤心,可再伤心,也不能让秋锦带着身子侍候自己。所以在知道的当天,就让秋锦出府回家养身子,还给了不少的补身药材。
秋锦走前让樱桃和合子收拾了箱笼,劝木婉薇回娘家住上些时日。一来散散心,二来眼不见心不烦。
有着镇国公夫人开解着,总比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来的好。
木婉薇一想也是,与其在安庆王府中被丫鬟婆子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倒不如回朝瑰公主府或是镇国公府安静些日子。
江顼对此没意见,他也觉得木婉薇需要散散心,舒缓一下心情。
得了江顼的同意后,木婉薇又去主院中同安庆王妃知会一声。
因早前就提过,所以这次安庆王妃没做任何阻拦。只是在木婉薇起身要告退时,几番欲言又止。
木婉薇心一下子翻个个儿,慌乱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暗暗知道安庆王妃要说什么。
安庆王妃见木婉薇的脸色变得透明,面上露出一丝不忍,可到底还是亲切的拉住木婉薇的手,长叹一声,把话说了出来,“媳妇儿啊,自你嫁进安庆王府,母亲待你,同自家的闺女也差不多了。你不说,母亲也知道你现在心中苦。可……”安庆王妃面带难色的道,“顼儿再不急,他也是嫡长子啊……媳妇儿,待你从娘家回来,请个御医来诊诊脉吧……”
木婉薇点了两下头,心中的五味瓶又翻了。
江顼是安庆王府的嫡长子,世子爷,而且已经二十三岁了。
在北元,二十三岁的男子,早就是多个孩童的父亲了。江顼成亲虽晚,却也快一年了……
回了兰苑,木婉薇把丫鬟婆子们都打发出去,心焦的落了泪。
江顼近来虽不像成亲之初那时整日将生孩子挂在嘴边儿,在她问时,也笑说自己不急,可木婉薇知道江顼心中是着急的。
这种传承香火的事,哪个男人会不急?
因次日木婉薇要回娘家,当日晚上江顼同木婉薇缠绵了许久。一番尽兴后,江顼拥着香汗淋漓娇妻入眠,可还未等神思落沉,便觉得木婉薇又缠了上来。
江顼看着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的木婉薇笑了,“娘子今日的兴致怎的这般好?”
木婉薇不说话,只轻叼住了江顼的唇,从上到下,从浅到深,最后由主动变被动。
又是一番欢爱后,江顼抱着软成一滩泥的木婉薇轻叹了一声。见木婉薇紧合着双眸似累得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大手轻抚在了木婉薇平平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