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太子妃很是贤淑,对木婉欣这个新妹妹也很是看顾。
木婉欣入了府后,将木婉薇对她说过的话执行到底,每日除了晨昏定省给太子妃请安后便再不出院门。
太子妃好性子,得了闲会亲自去木婉欣的院子里寻她说话解闷,也不嫌木婉欣的规矩礼仪不周全。
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或是好吃住,一准儿留了好的先给木婉欣送去。
对于侍寝,太子妃也有安排。按了祖制,按着月圆月缺的日子往下排。
每月的十四十五十六三日是太子妃的定日子,因没有侧妃,十三十七便是木婉欣的。余下去的,再排给几名太子婕妤。
坏的是,木婉欣入太子府这段日子来,朱佶出来进去,同没有木婉欣这个人一般。
十三的时候,朱佶到木婉欣的院子里去,下了两盘棋后走了,并未留宿。
十七的时候,太子妃事先百般的劝,朱佶终是留下了……
只是,两人竟是分榻而眠。
嬷嬷寻了借口回朝瑰公主府一趟,所说便是这事儿。
到底是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嫔,要是一点恩宠也没有,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如今太子府内的妃嫔少,太子妃尚且能看到朝瑰公主府和镇国公府的面上对木婉欣照料一二。
待到来日妃嫔多了,或是朱佶真的登基为帝了,那时木婉欣又要如何自处?
木婉薇听后心中含糊了,难道以前是她想错了,朱佶当真对木婉欣一丝一毫的感觉也没有?
有爱无宠和无爱无宠,可完全是两个意思。
前者,木婉欣受不到真委屈。后者,木婉欣便是受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木婉薇的心里烦躁起来,一想到木婉欣会一个人无助的哭,她的心就如被划了千百刀一样。
见木婉薇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朝瑰公主连忙让她没再想了,“你现在带着身子,还是顾着自己要紧些。如今有太子妃护着,欣儿暂时还受不到委屈。等得了机会,我这个当姑姑的好好和太子说说……到底是取回去了,也不能彻底冷着不是?”
哪管给个孩子呢,也能让木婉欣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木婉薇的心乱了,她现在分不清是让木婉欣有宠好还是无宠好。有宠,可能会被别人妒嫉,无宠,将来的日子是一定不好过了……
镇国公夫人则轻声问了句,“薇儿,你来,是有事吧。”
镇国公夫人不提,木婉薇几乎都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将自己想要一个医婆的话说了。
不是大事,朝瑰公主满口答应下来。言称出宫同皇后打听蓝诺公主的事时,一起把这事办了。
木婉薇犹豫了半天,还是对朝瑰公主道,“母亲,要不,还是同皇太后说这事儿吧。”
皇后派来的人,可是要比安庆王妃还让她心惊。
朝瑰公主挑挑眉,看了木婉薇好一会儿。到底是没问为什么,全按着木婉薇的性子来了。
木婉薇连晕再吐的回到安庆王府时,已是用晚饭的时候儿了。身子累,她也就没亲自去主院,而是打发了丫鬟去说一声自己回来了,然后直接回了兰苑。
强撑着去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启哥儿后,木婉薇回房休息了。吩咐了青梅,什么人来也没叫自己,特别是司徒静和司徒姗,最好是连门儿都别让进。
叮嘱完,又喝了一碗羹汤后,木婉薇往床榻里一躺,睡了过去。
待樱桃面上带着一丝焦急将木婉薇摇醒时,天色已是戌时了。
木婉薇本以为樱桃是叫她起来用饭,却听樱桃欲言又止,斟酌着道,“姑娘,启哥儿……睡的久了点……从早上您出门儿到现在,昏睡了足足有六七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