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些年来的作为,细数起来可算是恶迹般般,相比已被打入冷宫的贤嫔,是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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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害后妃,谋害皇嗣这样的事她一样没少做,而且,还多出一项淫乱后宫之罪。
一年前皇后将贤嫔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用的是两名怀孕宫嫔的死。那时,皇帝已是服用了近四年的丹药,又怎么可能会让宫妃怀上子嗣?
这,便是皇后一手安排。
得知事情真相的皇帝,可想而之是何等震怒。为君者的尊严,皇室血脉的纯正,全部成了皇后手中的用来打压敌对者的手段。
无人知晓那一日皇后到勤政殿中去,皇帝同皇后说了些什么。只是次日,病中的皇帝便下了旨,将皇后禁足在凤仪宫中,并命宗人大院秘密严查皇后这些年来的罪证。
而后宫之事,则交与了皇太后代为打理。
当日下午,半个月前被皇后笑盈盈送进寿康宫中的那些宫女,皆被寿康宫中的新管事太监以各种名头打发了出去。
接了后宫大权,皇太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她坐在偏殿之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晴婕妤,眼中满是冰冷。
晴婕妤能只身一人走进西偏殿,不是偶然。她身侧的宫女能将皇后的罪证送进满是皇后眼线的勤政殿和宗人大院,更不是偶然。
这一切,皆是皇太后一手操控。她以前信任皇后,所以放手了后宫大权,最后导致事事处于被动。而如今,是将权利往回收一收的时候了。
眼前的晴婕妤,的确好用。她的手中不仅攥着皇后的不少罪证,而且丧子之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只稍稍调教,便是一把直插皇后心脏的利器。
晴婕妤被皇太后看得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眼中升起不解。
她所做的事,明明都是按着皇太后的意思去做,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为何皇太后看起来,还是如此不满。
当晴婕妤想要将这番疑问问出时,皇太后冷声道了句,“你对安庆世子妃说的话,太多了。”
说清心观被封可以,却不能说是江顼带兵去封。自已的夫君带兵封了自己年幼时的居处,任谁心里都会升起向分不快。
说朝阳公主已死可以,却不能说木婉薇的师傅已不在人世。徒弟对师傅的感情,自是要比对师叔的更深厚一些。
晴婕妤虽未反应过来自己何处做错,可依旧磕了个头下去,连声道臣妾知罪。
皇太后看向晴婕妤的眼眸,更冷了……
木婉薇近几日来心思沉重,她虽一再的告诉自己,晴婕妤的话不能信。可那些话,却偏偏盘旋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清心观真的被封了?为何被封?做为一个道士清修的道观,它能碍到朝廷什么事?
是江顼带兵去封的?为什么,江顼从来没有对她提过此事。
了尘仙姑,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木婉薇抬手摸摸发髻,将一根方圆相连的白玉发簪紧紧握在了手中。这是了尘仙姑送给她的及笄礼,这几年来,她无论何时,都带在身边。
思了几日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木婉薇便想等江顼进宫时,当面问清楚。
辞官后的江顼没有马上闲下来,反而更忙了,忙的是朱佶那里。朱佶,没说不同意江顼走,却一直不安排人来接手江顼手中之事。
而且,将花时荣和方莫行两个能文能武之人都派遣了出去。眼下太子党,除了太子外,便只余下江顼一个主事之人,他根本就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