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芍药的心里,无论木婉薇的身世如何,都是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姑娘。只要人还是那个人,身份是谁有什么关系?
江顼脸色发青,已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轻声道了句不会告诉木婉薇后,他让芍药先行回兰苑了。
顶着寒风在凉亭上站了许久后,江顼没有回兰苑,而是竟直出了安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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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薇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芍药正坐在她床榻前的地上发呆。木婉薇揉了揉因为欢爱而酸痛的腰,前一日的事都浮现在了脑海中。
抽噎一声,眼泪刚刚渗出眼角,芍药便回过神来了。
芍药神色很不自然,她隔着帘幔,看着木婉薇几次欲言又止,只后乱乱的道出一句,“姑娘,您,节哀顺便吧。若是了尘仙姑看到您这样伤心……启哥儿和吉哥儿都醒了,可是抱来给您看看……吉哥儿哭了……”
听着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木婉薇一愣,将眼泪收了回去。转过头,将帘幔掀起一个角,红着眼睛问带芍药,“你今日是怎么了……你一夜没睡?”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芍药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对一脸诧异的木婉薇笑了,“是没睡,姑娘回来我高兴,失眠了。姑娘,起身吧……”
说着将帘幔全部掀起,露出凌乱的床榻。
木婉薇扫了一眼,微红着脸问江顼去哪里了。她记得自己哭得伤心,然后……最后……再后……
芍药一低头,心中慌乱了。江顼一夜未归,可能就是因为她所说的那番话。
正当芍药犹豫着要不要说时,江顼从屏风外走进来了,抿着嘴,脸色很是不好。芍药住了嘴,唤来丫鬟来经木婉薇梳洗。
在这期间,江顼就一直在床榻边上坐着,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木婉薇。
木婉薇被看得心中发毛,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后,问江顼发生了何事。
江顼握着拳头,张了几次口后,对木婉薇笑了,“薇儿,这两日抽个时间,我陪你回次娘家吧。”
木婉薇点头,她已是很想镇国公夫人了。在宫中时,镇国公夫人倒也去看过她,只是说话太不方便,又有时间拘着……
江顼却摇头,说先去朝瑰公主府。
木婉薇狐疑的看了江顼一眼后,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
说是回娘家,却也不是马上就走,久不相见,再加上要带着两个哥儿,零零碎碎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这一收拾,就是两日。就在同江顼说好了次日前去朝瑰公主府时,安庆王府的下人间,突然传起了一股谣言。
守夜的粗婆子亲眼看到,在世子妃回府那一日,兰苑里的芍药深更半夜从荷塘上的凉亭里走了出来。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世子爷也从那里走出来了,却没回兰苑,而是直接出了安庆王府。
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
传了不到半日,又有人说,这芍药,曾经是勾栏里的头牌,最了得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