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这才露出急切表情,跺脚道:“这种事属下岂敢乱说?且属下亲眼所见丞相柏司衍带领着奉南国使团出城,
他和里面那位长相一点都不一样,他们三个已经另想办法去了,
美人,怎么办啊?我们白白浪费了您的妙计不说,还耽误这么久……”
“哦!我的这个脑子……”娄千乙本身就浑身酸疼,如今腿脚一软,紧摁脑门跌靠向石墙喃喃:“缓一缓,让我先缓一缓!”
“刻不容缓啊美人,赶紧重新想法子吧,太妃娘娘还在冷宫受罪呢,求求您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小梅抓着女人手臂摇晃,都快急哭了。
怎么做怎么做,鬼知道该怎么做,前一个法子就废尽了脑细胞,现在这个档口,让她怎么立即给出锦囊计策?
脑子已经乱成了糨糊,不对啊,仰头瞅向女孩儿惊呼:“那里面那个是谁?”
小梅摇头:“属下也不知道,估计是去忘归楼寻乐子的某个大人物吧,毕竟好些人都在找他,
哎呀现在不是管他是谁的时候,我……我真的快急疯了,全城戒严,再想抓人恐怕难于登天!”
“我知道,你先别急啊,让我捋一捋!”该死的,她也要被他们给弄疯了。
不是确定当时那个就是柏司衍吗?就算全都没见过本人,可无法百分百确定的话就和她讲明嘛,现在好了,要如何处理?
再者里面那位若非大奸大恶,自己岂不是……
想着那一遍遍威逼利诱的画面,还有昨晚……疯了疯了,全特么疯了。
本是去找小梅他们一起进去把人往死里整也要得到大印,因为露了脸,这柏司衍就别想再回归朝堂,即使不杀也要弄到隐秘处关起来。
现在可好,人家不是柏司衍,算了,光在这里急也没用,烦闷挥手:“去告诉他们先别轻举妄动,掳人是绝对不可能了,除非嫌命太长。”
“那怎么办?”
“容我再想想,把人都叫回来吧,我得去处理里面那位了,这样,我把他弄晕,然后你们再给弄出去……”
“快走!”
没等娄千乙讲完,三道身影便急匆匆冲来,二话不说拽着娄千乙就往院子里走,一边谨慎吩咐:“这里不能留了,赶紧收拾东西撤离,官兵马上就会搜过来。”
看大伙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某女知道那些人终于开始对烟花地进行地毯式搜索了。
大梁城就这么大,四天搜遍了所有能搜的地方,会到青楼来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们也先回去收拾,在后门汇合!”小竹再三交代清楚才旋身跑出。
待人都消失了娄千乙还惊魂未定,傻站在门口垂首顿足,咬牙以头撞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因为那几个本身就是这里的人,又非一般宫女侍卫,所以在他们不疑心人质的情况下,她是真的一点都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而女人的自言自语也恰巧一字不差落入了商晏煜耳中,皱了几日的眉头总算是得以舒展。
“你说,你到底是谁?”
娄千乙气冲冲到床前指着还没牢牢捆在上面的人厉声问道。
没错,她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说不定这人对柏司衍重不可言,那样的话,同样可以达成目的。
比起对方病急乱投医的迫切样,男人只略掀唇角,不疾不徐:“吾乃一介商贾!”
“你胡说,你明明知道我们要抓的是谁,却不肯表明……”某女压低身子,眼里闪烁着精明狡黠:“必定是与柏司衍关系匪浅。”
“呵!”商晏煜冷冷浅笑,唇边弧度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定定迎视着上方灿然黑瞳,半响才不答反问:“吾何需与将死之人多言?”
言下之意就是说在她抓了他那一刻起,他就欲要除之而后快了,因此不管她怎么对待他,他都甘愿承受,到时再加倍索回。
下方男人明明在笑,可娄千乙却觉得浑身发冷,自认为自己算是个硬腿子了,却有人比她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