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娄千乙夸张咂舌:“你这意思我一定要甘心被你压着才是真的我?
凭什么?凭你是圣女?圣女也得讲道理不是?”
切,她这身体乃货真价实的凤千乙,才不怕他们认证呢。
“你绝对不是!”凤青月似很担心她的姐姐,故作愠怒几步上前拉起娄千乙的右手臂。
当看到手肘处那颗痣后怔住了,摇头喃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不是凤千乙。”
“哟,这会不叫姐姐了?”娄千乙大力抽回手臂。
懒得多看她,面向满朝文武,后定格在柏司衍脸上:“哀家的确因某些人生了场大病,
些许记忆不甚清晰,但现已痊愈,更参悟出一个道理,
这人啊,要懂得反抗,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所以从今往后,谁若敢欺负到哀家头上来,哀家就是死也会拉他一同下地狱!”
顾名思义,她曾因忍让而受到欺辱了,以后将不再迁就任何人。
凤青月拧眉,本看她行迹疯癫,想借此彻底逼疯她。
继而发狂来伤害她,晏煜和衍哥哥岂会袖手旁观?当场刺死都是轻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瞅向女人坐着的宝椅,那是她的。
整个大曜国谁也别想来抢她的东西。
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入皮肉,以痛感来阻止自己不上前撕碎那贱人的脸,点点头,浅笑:“姐姐说的是!”
“明白就好!”娄千乙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凤印,等待接招。
“既然如此,想必姐姐也该明白何为能者居之的道理吧?
难道姐姐就只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后,而从不为全国百姓着想?”
“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小丫头学聪明了。”柏司衍难得肯拉下面子与商晏煜站在同一线上,看来都不需要他们插手呢。
商晏煜虽没反应,但眼底流露出的些许赞赏表示认同了对方的说法。
两大首脑都没开腔,其他大臣当然都乖乖充当着看客。
凭那凤千乙岂是圣女的对手?光一个圣女身份都够她受了。
好个四两拨千斤,娄千乙依旧岿然不动,笑得邪肆。
转头冲凤青月眨眨眼:“哀家何时说不为百姓着想了?
宸太妃,凡事都要讲证据,小心哀家告你诽谤。”
就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和古怪说法顿时令凤青月面色不愉。
觉得与这等不入流的人对持有损颜面,但凤印的确在她手里。
今天这事必须解决,不能让这贱人继续玷污她的宝座:“既然姐姐一心为国为民,又怎会不知妹妹更适合这个位子?”
“所以你是要违背先帝遗愿了?”某女玩味反问。
“若先帝遗愿可令大曜国富强,本宫自是无话可说,
但姐姐胸无点墨,又不知如何辅佐皇帝治理朝政,
而妹妹自小饱读诗书,亦略通国策,加之满朝文武众望所归,
姐姐可别真为一己之私弃江山不顾!”
语毕,凤青月微转身背对众人,送给对方一极其轻蔑的笑颜。
凤千乙几斤几两她又怎会不清楚?
从小母亲就不允许父亲为她请先生,恐怕连自己的名字还不会写吧?更遑论治国了。
性子是变得犀利了,但观这坐姿,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噗哧!”柳如修一个没忍住就喷笑了出来。
宸太妃这是在含沙射影讽刺她一无是处呢,居然还笑得出来。
娄千乙的确像是听不懂一样,煞是好奇:“你又如何确定哀家胸无点墨?
亦或不懂朝政?”虽然跟现代人比起来,她的确只是个半吊子学生,但和这些古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