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佑只斜了几下眼珠,属于下意识想看向对方又不愿看到的行为。
所以那个角度只瞅到来人的小腿,待一只手伸来就放下半成型的蒲团,后起身背对着谭美美往屋里走去。
怎么回事?是嫌弃她脏吗?谭美美尴尬的收起手,绕到帅哥面前诚恳道谢:“先生,
我只是想当面给你……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而且他明明在笑,为何不愿开口?
商容佑似有点急了,一直想方设法的避开对方视线。
路又窄,情急之下用手臂抵住女人肩膀狠狠一推,再埋头不快不慢的往屋内走。
根本没在乎自己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伤害。
‘砰!’
“哎哟!”某谭被推得一头栽下台阶,滚到了绿油油菜地内。
后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火辣辣的疼,边揉捏边爬起来冲屋里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想做好事不留名直接说嘛,也太没风度了。”
自始至终都充当着旁观者的周婆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小丫头,看来你并不是宫里人,
别见怪,王爷他对谁都这样,连从小伺候他长大的老婆子我都不例外,
至于道谢就免了吧,以后也莫要再来打搅,王爷不喜见人。”
谭美美仔细分析了一下老婆婆的话,自闭、怕见人、容易害羞紧张,不然为什么脸红那么快?靠近就会紧张成这样?
顿时恨不得掐死自己,立即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老婆婆,我就住在宫里,若你们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请一定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义不容辞,打扰了!”
“好的!”周婆并不在意的应了声。
谭美美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屋子,没错,明明是白天,但是里面却很黑。
只有从敞开小门撒入的点点光线,窗户被糊得死死的,可他并没在外屋,方才有亲眼见到他进了里面一间更黑暗的房间。
候在殿外的小梅忽地一喜,总算是出来了,迎上前屈膝行礼。
“奴婢等候姑娘多时了,太后娘娘因有事已经赶往御书房!”
“御书房?”见其点头,谭美美忽然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大姐不但是个太后,还是个把持朝政的太后。
这要是回去讲给兄弟们,估计能把人活活笑死。
当个皇后也比太后强啊,也太别扭了。
“是的,姑娘请上辇,奴婢带您去梳洗休整!”
绝不能让她这副模样被更多人瞧去,见她还站着不走便催道:“姑娘,此事宸太妃怕是很快就会知晓,
咱们要在她发难之前打理干净,不然又得是一场风波。”
谭美美却全不在意,大姐是太后,还能怕了个太妃?
趾高气昂的坐上单人轿撵,直到被抬起才发现当太后也挺好的,十人抬的轿子,真威风。
“谁若不服,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小梅咂舌,这神态和口吻怎么跟太后如出一辙?
御书房。
娄千乙健步如飞也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到站,单手叉腰站在门外努力顺气。
这一路心情格外高涨,谭美美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彻底解决了她目前烦恼,怎么就把科举这事给忘了?
不是她没想到,而是最近心里装的闹心事太多,呵呵,科举,对,大曜国并没这项制度,所有官员都是世袭,亦或从名门、富户中挑选。
普通百姓是不备允许为官的,除非名气很大,否则那些寒门子弟很难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