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煜同样伸出另一只手,再次轻易捉住。
也不想与她继续玩下去,空置的大手瞬间就把女人两只手腕牢牢捏紧。
放开那只晶莹小脚,狠狠一扯,人就被提在了眼前。
一通下来,男人身体都不带移动的,两只手就够她受了。
娄千乙大骇,双手被反抓在身后,不论如何费力都难以挣脱。
尼玛,力气果然很大,呲牙咧嘴地骂道:“商晏煜你个神经病别欺人太甚,
放开我,老娘没心情陪你发疯……”
五更天时,天空果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在望不到边的两排灯笼照耀下,似无数银针随风起舞,这条从主城通往忘归楼的道路也算大梁城一景。
入夜后,除了狂风骤雨外,灯光从不熄灭,此刻已有不少人开始前去将之摘除。
因天色尚早,并没行人光顾,除了几辆摘灯笼的马车外,只有一辆正快马加鞭行驶其中。
还是标识着忘归楼图腾的专用座驾,奢华自不必说。
娄千乙摇摇晃晃坐在里面,脸色阴郁,眼中好像积累着山洪,随时爆发覆盖大地。
可恶,她居然也做了一回解药,是的,解药。
昨晚看到他胸口那些黑色血管时也吓了一大跳,就跟树根上的须子一样,密集但无比清晰,碗口那么一大块。
上次明明没有的,以为真见了妖怪,所以都不敢过度反抗。
她可以接受任何死法,唯独被吃下肚再成为便便拉出来,骨头都不剩。
直到刚才得到解放时,才知道他掳她来的真正原因,因为那色黑色血管统统不见了。
更气愤的是他竟然耍无赖,在流芳阁她就一个回合,而这次……
都特么记不清了,末了更警告她什么来着?斜睨向窗外认真回想。
……
“本王警告你,以后离柏司衍远一点,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书桌后,男人单手执笔,在竹简上不知勾画着什么。
三千青丝未经打理,笔直的披散肩头,穿的也是昨晚那套睡袍。
没办法,娄千乙像是那种被欺负完了还会给人梳洗更衣的人吗?
就算如此,这幅美男夜里挑灯办公的画面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比起白日衣冠楚楚时的贵不可攀,多了丝随性柔和,越发迷人眼。
这边,娄千乙还没穿戴完,一边梳头一边没好气的瞪过去:“我跟谁走得近又关你屁事,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们两个憋着坏来算计我,八十万两,
还请粮商们喝茶,呵呵,若不是他良心发现,我上哪儿找粮食去!”
“你就那么肯定本王不会帮你?”俊脸自书中抬起,拧眉对向女人。
娄千乙没立刻接话,而且越琢磨越觉得奇怪。
看他这意思,就算当时柏司衍不愿让步,事后他也会把粮票送来?
而且这口吻也不对,就跟她不是他的仇人,而是……情人也不是。
她可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丁点爱意。
那是什么?亦或他误会了什么?哎呀,总之挺毛骨悚然的:“抱歉,的确是这样。”
商晏煜冷笑了下,又把脸对竹简上去了:“倒是有自知之明,
还是那句话,不想死得太早,便离他越远越好。”
“有本事你尽管招呼,但凡皱下眉头就跟你姓,再见!”
随便扎了个马尾就摔门而去了。
我去,这是哪里啊?怎么到处都是机关构造?
出门就有侍女领路,还想多参观参观,结果只看到了个巧夺天工的走廊便进了一木质小屋。
因为前世有电梯这种机械存在,她知道屋子是在移动中。
小木屋二十平左右,茶几座椅、古董字画,摆设相当有格调。
地面松软,为真狐皮铺就,卧槽,太尼玛会享受了。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才停下,门开,瞬间就被眼前画面亮瞎了眼。
虽然只是个角落,依旧能把大堂尽收眼底,一个字,大,两个字,浪费。
可比足球场宽阔多了,而且机关重重,因天色还早,堂中人来人往。
如果给她设计的话,一楼绝壁弄成餐厅,而不是竞标的展览厅。
餐厅谁都可以来,不是能赚更多?
“姑娘,这边请!”侍女三两步就到了大门口,对娄千乙特别恭顺。
能乘坐这架机关房的人身份都不简单,自然不敢怠慢。
要知道丞相柏司衍来了,也是进不得的。
“那是谁啊?怎么从天字梯出来了?”
“还是个女人,王爷新宠?”
“怎么可能,除了圣女,王爷是从不让女人踏足天字梯的。”
几个离得近的女孩儿停留下来窃窃私语,对那穿着贵气却妆容不雅的女子分外好奇。
娄千乙自然有听到,但没时间去看她们,目光早被前方恢宏一幕吸引。
夜明珠随处可见,即使灯火通明,还是抵挡不住它散发出的翠绿莹光。
而最让她欲罢不能的是正中那座山泉雕塑。
今天才知道世上真有这么大的夜光石给人们雕琢,两丈高吧?五丈长?
宝贝呀,这真是个宝贝,估计全场灯光一灭,必为人间仙境。
成百上千的夜明珠衬托着这座石雕,太浪费了,这要是都搬到现代去,肯定震撼全世界。
人们却对它们视若无睹,只管对着自己感兴趣的一些物品进行探讨,亦或高价购买。
“姑娘?”
已经快被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娄千乙赶紧调整心态。
别搞得自己跟土包子一样,清清嗓子:“走!”
门外并非真正出口,而是一条宽阔木桥,数百米之长。
再前面就是望不到顶的山峰了,这究竟是哪里?忘归楼三个字一闪而过,对,传说中的忘归楼。
处于山谷中,夜夜笙歌,不眠之谷,果然灯盏处处,还都是大红色,照得谷底形同白昼。
神秘、优雅、魅惑,彷如动漫世界。
来到桥中央,再也忍不住,趴边沿往下看,我去,比她想象中高多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