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王曾去宫里找过他,国主用了滴血验亲之法否认掉本王……”
“等等等,我去,滴血认亲是最没科学依据的东西好吧?”
“科学……怎么讲?为何不可行?”夜江流拧眉。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麻烦了,总之我只相信DNA鉴定,那个最靠谱。”
男人愈加纳闷:“滴恩……何物?”
娄千乙摆摆手,不想纠结这个话题:“太复杂,解释不了,你继续吧,否认掉你以后呢?”
“便将本王赶出了皇宫,但母亲有位好友,她可以作证本王确实是国主亲生,
自她嫁入侯府后,就一直在帮本王巩固势力,随着年龄增长,
这张脸越加酷似国主,他这才开始去彻查,
发现本王母亲的确从侯府逃出去后有了身孕,慢慢的私下里开始接纳本王,
谁知我那位公主姐姐居然也生了个儿子。”
“这怕什么,她都嫁出去了,总不能让她儿子回去和你抢储君之位吧?”
夜江流耸肩:“有何不可?国主都认可那孩子了,无碍,
大分部朝臣还是倒向本王这边的,只欠一把火,本王便可上位。”
娄千乙揉揉手指,迟疑着问:“我就是那把火?”
“你可愿意助我?”男人倾身,充满希冀。
“哦……可以……是可以,但你应该知道……天下,
咳咳,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什么……你懂吧?”别有深意的挑挑眉梢。
似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夜江流自怀中掏出一张绢布呈上:“若太后助我登上大宝,
今后太后有难,奉南国定加以援手!”
接过绢布,几行字写得清清楚楚,将会无条件成为她的后援军,还按了血手印。
快速收好,继续露出为难之色:“你也知道,等吾国圣女产子后,
各国同样会以大曜马首是瞻……那个……”故意卡在这儿,余下的他自己想去。
夜江流嘴角狂抽,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贪心:“所以太后打压圣女一事都非实情?”
连这个他都打听好了?
“咳……就算是这样,还是差了点,你要知道,事关重大,
我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和大臣们仔细商量,
如果只是将来会支援我一个人,那他们呢?我怕说服不了那些老顽固。”
这话不假,白中天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谁知道夜江流在奉南国是什么情况?
搞不好还会引发两国战争,若好处不到位,谁愿意冒这个陷?
“那加上年年牧畜万头,锦缎五万匹,白银三十万两,
特产珠宝若干,可还满意?”夜江流叹息,似很是无奈,却不得不妥协的神情。
‘啪!’
小手大拍桌面,后指向男人:“爽快,合约明日商议后立刻签订,
不知夜王此时下榻何处?若方便的话,今夜就暂住宫中如何?
哀家让人去为你安排。”哇靠,不知不觉就谈成了一笔大买卖。
都恨不得立马将大臣们召集进宫商讨了。
至于这个夜江流是真是假,合约签完自会派人跟他回奉南国查证。
若属实,直接助他上位。
男人瞥向伸在眼前的小手哭笑不得,起身拱手:“红月客栈天字一号,静候佳音,告辞!”
放下话,旋身走回树下,几个敏捷攀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娄千乙张口结舌,好身手,赞叹完就开始原地打转。
难道自己最近是鸿运当头吗?出来喝杯茶都能喝出这些多好处来。
就在她沉浸在欣喜中时,某种熟悉味道侵蚀入鼻。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栽倒时,咬牙骂道:“商晏煜你个……”王八蛋,又来这招。
此次来的并非柳如修,而是燕宵,就算蒙了半张脸,光那眼部轮廓也能轻易辨认。
大手一伸,将快跌倒的人接住,再打横抱起从来时路线返回。
夜色下的忘归楼最是耀眼,位处于大峡谷中,成千上万的火红灯笼散发着光辉,照得整座峡谷辉煌绚丽。
数十层高楼巍峨壮观,越过高楼便是更加神乎其神的水上阁楼。
犹如一座梦幻小城,波光粼粼上,十几座阁楼矗立,木桥增横交错。
迤逦亭台中,少女翩翩起舞,供人取乐。
除去寻欢男子,竟还有不少穿着富贵的中年女子醉卧俊男怀。
也有不谙风月的,依旧沉迷在各自欣赏的喜好中,乐曲歌舞、诗画武艺、算术推理……
施展才艺者,个个堪称大能,谁又抗拒得了?
而忘归楼真正令人神往的当属机关建造,天机阁搜罗天下一切情报。
只要属实,都能卖入,想打听点事,也可进去购买。
不说所有人一生事迹都能掌握,但诸国君主的隐私都可在此查明。
像娄千乙这种来过好几次的人,对于忘归楼,也才知道点皮毛罢了。
属于楼主方可栖身的豪华寝卧内,月娘正围绕着床榻团团打转。
偶尔瞅一眼床上正忍受着折磨的男人,怎么还不来?
正是商晏煜,大手紧抓胸前衣料,刚毅俊脸上汗流如注,眸子深深闭着,薄唇呈青紫色。
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你是何苦呢?就非她不可了?既然如此,怎不早做准备?
非要到如斯地步才罢休。”月娘弯腰坐在床头为男人逝去汗水,等不到回应,便继续叹息。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体制?连圣女都无法压制的阴冥之毒,她却可以。
且还能逐渐延长发作时间,这是以前从没遇到过的情况,也不知是福是祸。
‘砰!’
“来了!”燕宵箭步进屋。
月娘急忙过去帮忙:“怎么拖到现在?若再不来,
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将昏迷中的女人轻轻扶到床头。
“没办法,有人夜闯皇宫!”见商晏煜也失了神智,皱眉:“她会合作吗?”
“又不是没有过。”月娘瞪了他一眼,不管不顾的开始为女人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