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微臣也觉得虚妄碑迟迟寻不到,乃天意,上苍赐予天元圣女,
又要她诚心祈祷,说明上苍很重视圣女,说不定是某位仙神投胎,
自然要好生庇护,待圣女心愿了了,才会交出虚妄碑!”
“请太后娘娘为王爷与圣女赐婚!”
“请太后娘娘赐婚!”
“……”
娄千乙攥紧拳头,群臣提议,她怎好拒绝?
否则还不得说她是在刻意打压凤青月?而商晏煜又不出来表态,一下子当真没了主意,只能望向当事人。
男人面不改色,好似对于这个建议可行可不行,全不在意。
“离王觉得如何?”某女直接把球踢了过去。
商晏煜拱手,不咸不淡:“任凭太后做主!”
娄千乙咬紧牙关挤出个难看的笑,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妄海祭祀之前,只要能稳住凤青月,他怎么样都行。
可是商晏煜,我不行啊。
婚姻是神圣的,没认识之前就算了,现在已经确定关系,那你的婚姻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哪怕只是个形式,也不行。
几千年的思想代沟果然可怕,怎么办?是顺应人意赐婚,还是……
忽然好羡慕美美,商容佑内向归内向,好歹二人之间没那么多糟心阻隔。
脑仁一阵阵发疼,弯腰摁住脑袋闷声道:“哀家有些不适,先到后殿歇息一炷香,回来再继续商议。”
“娘娘!”小梅掀开珠帘,见女人脸色惨白,不像是开玩笑,赶忙过去搀扶。
商晏煜立马坐直,紧紧盯着一步步走出的女孩儿,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接过:“你怎么了?”
“没事!”娄千乙摆摆手,等下本来也会派人来请他,现在刚好:“你随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即将靠近的柏司衍听到那话,立马收脚,心中止不住的失落,他对你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真是滑稽,我这里一心救你出苦海,你却非要紧扒着火坑不放。
自嘲着回到座位上,胸口里又开始变得奇怪了呢,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连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商玉和白中天等人都一脸关怀的目送着几人离去,应该是前几日累着了吧?希望不会有事。
“王爷好像很担心太后?”
“哎,有些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
“希望不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才好。”
大臣们不住摇头晃脑,显然商晏煜和娄千乙私下有亲密来往已经不是秘密。
后殿中,娄千乙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扶着头斜坐软椅内,屏退所有人后,缓缓转头看向商晏煜。
“如果……我同意他们的提议,你也会接受吗?”
呵呵,这问题问的,太幼稚了,那句全凭她做主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为什么还要问呢?
都说人一旦恋爱后,会变得很蠢笨,原来是真的。
正准备去让人传太医的商晏煜停顿下来,似找到了对方症结所在,眉锋立刻隆起一个川字。
话语中更是带着责备:“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娄千乙就跟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呵呵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沉下脸,咬牙切齿:“你若现在娶她进门,我们就再无可能了。”
什么狗屁大局,那是在不牺牲她幸福的前提下,否则这么幸苦为的是什么?
为了造福百姓?别逗了,她才没那么伟大,以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早就说过,她并非好人!
“好,本王不封她为正妃,这样可还行?”男人无奈之下,选择退出一步。
娄千乙嘴巴张开,呆呆的看着他。
也就是说他前面是想娶凤青月为正妻?
呲呲牙继续按压起脑袋,是真的很疼,前几天一直没睡好,精神实在有些吃不消。
从来没觉得这么虚弱过,知道该到放手的时候了,否则就太可悲了。
她不需要卑微的爱情,吞吞口水,奈何尝试几次,有些决绝的话也没能出口。
贪恋着受伤时他放在头顶上的掌心温度,贪恋着与之相拥而眠时的心安感觉。
贪恋着他少有的一点温柔,还有刚才对她的担心,好像都放不下了。
记得以前妈妈说过,‘宝贝,长大以后如果有了另一半,
可不能学你婶婶那样动不动就把分手离婚这种话挂在嘴边,
因为没有什么比这几个字更伤人,会留下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裂痕,除非是真的再也走不到一起!’
“王妃也好,侧妃也罢,对我而言,就是促成了一段婚姻,
而我,只接受一夫一妻,你决定和我在一起那刻开始,就不能再有第二个女人,
身心都不能,你还是决定要那么做吗?”
尼玛,卑微就卑微吧,谁让她看上他了呢?
天下男人千千万,偏偏只想取这一瓢,能碰到个这般喜欢的男人也不容易,还是慎重点的好。
商晏煜一直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娄千乙,越听,剑眉就收的越紧,后不胜其烦的问:“是本王说要娶的吗?”
“少跟我来这套,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若收了她,
咋俩就此结束,我没跟你开玩笑。”还学会钻空子了,哼,她管是谁说的呢,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什么都可以让,男人让不得。
“本王无心于她,即便娶回去,也与留在永乐宫无异!”
娄千乙点点头,笑着起身:“好,既然你与凤青月都没意见,那哀家便与你俩赐婚,
也别是什么侧妃了,商晏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
永远都不要试图去利用别人对你的感情,这会让你失去信义,
人若不讲信义,是绝得不到真感情的,最起码我不会喜欢这种男人,哦不,是不敢,呵呵,挺好的,那就这么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