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机器打的,至于古人是怎么把稻子变成白米,她真不知道。
还是小梅提议用石磨,结果磨完后还是黄悠悠的,经过石槽来回捣才变白。
可有小部分都断成了碎米,更坑爹的还不是去壳,都是把大米和糟糠分体,怎么筛都弄不干净。
好在只有半升。
到了这个地步也才发现他们连吹谷物壳的风车都没有。
不应该啊,那东西她还玩过呢,把豆子倒车斗里,一直转动把手,豆子和里面的碎叶就会分开。
一个口出豆,一个口出碎叶子。
要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奈何她只记得个大概,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回头找商晏煜的天机阁试试,弄那玩意儿不需要借助电器。
属于纯木艺制作,画出个外观,和能记住的大概结构,凭天机阁的能耐,能做到吧?
想着想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就被端了上来,可见是刚刚出锅,娄千乙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品尝呢。
“太后娘娘,昨夜试吃过的太医并没不适之处,太医院也都表示此物可食用!”
高泰将白米饭端到珠帘前,说话间,不忘把盆子抬高,避免唾沫渐入。
“那哀家尝尝!”撩开珠帘,接过盘子,将里面那不到两口的白米送到唇中,细细品尝。
味道与现代的大米没啥区别,清香中带着点点甜味,吃到嘴里,顿时陶醉不已,比电饭煲弄出的好吃多了。
有点姥姥家的味道,甚至更香软可口。
母后都吃了,商玉当然不肯落后,太医说可食用,就一定没问题。
而且昨夜太医院都找人试吃过了,塞入口中一勺子,边吃边赞誉:“嗯,好吃!”
“就着菜会更美味!”娄千乙适时提点。
明年应该就可以好好享用了。
商晏煜咀嚼几下,跟着点头:“确实不错!”
“本相也尝尝!”柏司衍伸手,旁边宫女赶紧把盘子送过去。
都没去用勺子,直接用手捻起些许含到嘴里,也没那么夸张啊。
却不觉失望,毕竟产量完全不输麦子,不枉费他这几个月到处开辟水田。
等最后一人尝试过后,盆中已空空如也,宫女们纷纷退至后殿。
“味道不错嘛,甜丝丝的。”
“还很香,我大曜除了玉米大麦,又将要出来一物作为主食。”
“昨天用娘娘教的法子,在城郊烤了回地瓜,啧啧啧,那味道,好吃极了!”
“这些下官也有所耳闻,吃过的百姓全都赞不绝口!”
“一亩地收获了几座小山,估摸得有七千多斤,而同样面积的土地,玉米也才不到一千斤,太不可思议了。”
“储存好,还可以久放!”
“那以后就多种地瓜,少种玉米……”
也不知道下面都在聊什么,殿内跟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娄千乙清清嗓子,问:“诸位觉得如何?能否与麦子相提并论?”
“微臣觉得不相上下!”
“终有一日大曜田中也将遍布金黄,壮我大曜!”
“娘娘英明睿智,女中翘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某女被他们夸的直接穷词了,实在惭愧,这些都不是她发明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满意就好,证明咱不是在一头热。
城门口,摄政王率领着大曜国朝中最具威望的十五位重臣静候贵客到来。
全城百姓都受到感染,各大商会领头人也列队在城门内街道两旁恭迎。
奉南国与昌华国实力相当,仅次于大曜。
而这种大国却要岁岁来朝,年年上供,还与大曜签订了盟约,真正兄弟之国,君王来访,当然不能失了礼数。
更要让奉南新任君主知道,大曜全民热爱奉南国。
“这些人可真虚伪,一边趁火打劫,一边做着表面功夫……”
“谁说不是呢,奉南国也没多富裕,还上供那么多,真这么诚心的话,就啥也别要啊。”
几个乞丐慵懒地躺在墙角连番挖苦,最是看不惯那些富人搞这出了。
可话又说回来,奉南国对大曜而言,已算半个附属国,揶揄归揶揄,身为乞丐,也与有荣焉。
即便没有圣女的力量,大曜也再不是过去的大曜。
太后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居然呼吁全国商户帮着接济贫困。
只要是捐过银子的商家,名字和商号都会雕刻成碑,竖立各城镇最显眼之处。
衙门口、村镇口、菜市口……。
就拿大梁城来说,菜市口石碑上忘归楼排列首位,下面谁敢超越,就会立马捐银填补。
否则岂不是要遭人非议?更失威信。
但凡排的上号的大商户,不去石碑上留名,都没脸在同行前发言。
这个法子是太后三个月前想出来的,光靠嘴去让富裕之家捐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石碑一出,想溜都溜不掉,穷困百姓是得到改善了,但富人们则怨气冲天。
偏偏还没处说理,因为银子是他们自愿捐出的。
而这个问题朝廷还没解决,反正贫困地区得到了照拂,乞丐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事。
第二场秋闱后,各地区知县被尽数替换,整体来讲,的确改善了大曜贫富之间的过大差距。
今日迎接奉南国君王,是全民的荣耀。
从夜江流踏进大曜地界后,沿路官员百姓无不费心相迎,只望友谊长存!
柏司衍兴致缺缺的摇摆折扇,感受到两道诡异视线时不时飘过来,勾唇好笑的轻哼了下,回看过去:“怎么?王爷莫不是厌了如花娇娘,改好龙阳了?”
“噗!”后面跟来凑热闹的越少秋一个没忍住,喷笑而出,后抬手抵住鼻翼隐忍。
商晏煜面不改色,心情颇好,没去计较对方的卑劣调侃:“柏相……”
“别别别!”柏司衍急忙打断,搓搓手臂,一脸嫌恶:“你可别用这种亲热口吻来叫我,
我怕今后看见你就先呕上一场。”
就跟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大剌剌走开一步,双手叉腰望着道路尽头,似乎在说‘怎么还不来?’